当天色渐亮。
还在沉睡的哈同夫妻忽然被一阵惊叫吵醒。
哈同气恼的爬起来冲上阳台,然后他就被花园里的场景惊呆了。
因为在他住处门外的草坪上,竟有七具尸体就好像一尊尊倾倒的雕像,围绕着他爱马的头颅安静的躺着。
死去的黑色骏马,被斩下的头颅上的两只眼睛还睁着。
正空洞洞的看着他。
周边是几个惊慌失措的仆役。
台阶上另外还有行血腥的英文:我以礼相待,你知道原因。
对方没有署名也不可能署名。
哈同瞬间手足冰凉。
他的妻子试图看看情况,哈同赶紧回身捂住她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道:“你不要出去,亲爱的,外面很危险。”
他的妻子中法混血的罗嘉林从丈夫身上感受到了恐惧,和无助。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丈夫这样了,随着他的资产的膨胀他也开始变得骄傲,而今天他怎么了?
“相信我,哈尼,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好吗?千万不要去阳台,看在上帝的份上。”
“那你得告诉我,发了什么。”
哈同的妻子是个坚强且杰出的女性,哈同的起家离不开她的帮助。
哈同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和妻子说了实话:“应该是韩查理的报复,我们所有的保安都已经被杀了,我的爱马菲儿的脑袋也被切割了下来,就放在门口。”
罗嘉林闻言震惊的道:“七个人?”
“是的,场面很血腥,我招惹的是个魔鬼。”哈同抱紧了妻子。
领地被侵犯后,作为雄性他感到愤怒。
但对手的直接了当又让他恐惧。
因为能将他的七个安保无声无息杀死的人,要他的命也不是难事。
罗嘉林忍不住问:“哈同,真的是韩查理做的吗?”
“相信我,他还用血写了一句话,我以礼相待,你应该明白。能干出这种事还留下这句话的还能是谁?”哈同说完坐回沙发上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的身材挤在沙发里的样子显得别扭臃肿。
楼下那血腥的场面让哈同遭受了极大的冲击,善于理财和利用自身优势的他,其实连架都没打过几次。
当年买卖鸦片时,哈同也还年轻,真正掌控一切的老板并不是他。
而现在他遇到了一个不按理出牌,一言不合就入夜杀人的韩怀义。
他这才知道原来褪去财富的光环后,他终究是个凡人。
也就在这时楼下又响起片喊声:“哈同先生,哈同先生。”
“什么事!”哈同怒吼道,他现在心里很乱,下人们道:“他们人都醒了,他们看来是被人下了药。”
没有死人?哈同赶紧跑了下去。
包括唐肯在内的七个安保正或坐或躺在那片狼藉中。
但他们确实没有死。
看到哈同,唐肯忍着着剧烈的头疼,道:“老板,是查理干的,那个混蛋差点杀了我。”
“他怎么干的?拿杯水给他。”
佣人赶紧倒来一杯水,搀扶着唐肯让他喝下去后,唐肯感觉舒服了点。
然后他和哈同说起昨天夜里的一切。
“黑查理带了些欧洲人潜入那边的树林,那些家伙都是些身手矫捷的家伙,大概有七八个人的样子,他们用一种印第安人套马的绳圈偷袭了我……”
“你确定是查理吗?你看到了他的脸?”换好衣服走下楼的罗嘉林问。
“是的夫人,我发誓,当时他拿着刀顶在我的心口,那个混蛋还问我后悔了吗,我清楚的确定就是他本人。”
“他为什么要问你这句话。”罗嘉林问。
唐肯脸上闪过些尴尬,说:“当时哈同先生要我激怒他,他甩手走人时我曾经告诉他,他会后悔的。”
接着他道:“我随即被另外一个人从背后捂住鼻子,然后就昏迷过去了。”
其他人则说,他们在睡梦里醒来时就躺在这里了。
大概是觉得丢了人,
28我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