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先生这是不相信我们俄国人的实力吗?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兵不在多而在精!我带来的狙击步手都是在国际野战大赛上获过奖的。六个狙击步手足以拖住川岛圭佑半日!”格拉西姆搂着无双的肩膀,但这种亲切显得很虚伪。
这边纳兰鸿带着无双刚刚进入伏龙岭山口,山隘中一队黑衣人手持冲锋枪立刻迎了出来,为首打头的正是那咻。
“贝勒爷吉祥,见过双爷!”那咻单膝跪地行万福礼,然后向好哥哥无双点头示意。
“呵呵……看来今儿你们还是吃定我了呢?”无双问。
“无双兄,你看我们是现在就出发?还是休息片刻呀?”纳兰鸿已经迫不及待了,伏龙岭架在多布库尔河上,平缓祥和的多布库尔河刚好从下穿过,伏龙岭之势险要难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加上这些俄国狙击步手的加入,想必纳兰鸿又多了几分胜利的筹码。
伏龙岭地势很好,中间的这条狭窄深谷从入山口位置一直到深处是越来越高的地势,最高的海拔甚至超过千米。两边均是高耸入云的险山奇石,断不可逾越。
与此同时,正在纳兰鸿,格拉西姆和无双正在商量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伏龙岭山隘之下,那平缓的多布库尔河上,缓缓飘来几条筏子,说是筏子,其实也就是那些枯死的老树。
那些老树横在地上已不知多少年,腐朽的都掉渣子了,兴安岭秘境深处气候十分潮湿,到了夏天,那些蛇虫鼠蚁都会找地方寄居安家,这些老树腐朽不堪,被它们咬出一个个的窟窿,里边几乎都是真空的,别看枯树大,其实不沉,直径两米多宽的老树,被掏空了瓤子也就是五十来斤的分量。
树瓤子里是真空的,里边可存空气,所以落水后就是最好的筏子。
数十条简易筏子飘在平缓的多布库尔河上,慢慢向上游划去。筏子上人头传动,佟四喜拄着降龙木手杖带着礼帽,抬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头顶那轮皎洁的月儿。
他左手背在身后,拇指不停地在其他四根手指关节处掐动着。他掐算多时了,这一卦却是永无休止,根本算不出天意来。
“哎!天命也有天命的哀,天命者遁六道,六道之外亦有魔星,星为魁,魔为颠,无论是那一道对小爷来说都是九死一生呀<=".!”佟四喜之乎者也地嘟囔着,身旁的佳燕和嘉宁一句也听不懂。
“父亲,什么是星?什么是魔?您是指无双吗?”佟嘉宁问。
“呵呵……迂子呀!哎!”佟四喜叹了口气,他不是骂嘉宁而是在感慨,佟嘉宁虽然不争气,可比起其他那些富家子弟来说算是不错的了,最起码,佟家这些买卖他已然可以单独打点的清清楚楚了。他感概的是自己一生绝学,若是撒手人寰之时,恐怕再无人可以继承。
“爹,我不懂您就教我呗,您看,您又不教我。”佟嘉宁低着头自知理亏不看直视父亲那浑浊的老眼。
“这是你儿子?”高翠花抬起头打量着佟嘉宁,她发现这小子跟佟四喜长的一点都不像,尤其是这双眼睛,再看,佟四喜虽然老迈,可双眼炯炯有神,这小子的眼里却没有这种慧光。
“翠儿,让你笑话了,嘉宁是我收养的。可怜我这一世绝学呀!到头来恐怕真要还给我的恩师了。”他摇了摇头,其实话外之意便是把自己摘干净了,告诉她,我佟四喜等了你这么多年,还尚未娶妻。
两个老人都这么大岁数了,可有些时候,越是上了岁数,在感情问题上就越不好意思开口。高翠花低着头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把话题岔了过去。
“喜子哥,恕我直言,魔者也好,星者也罢,都自有天命护佑,你也无需担心小爷,小爷与纳兰鸿并无仇怨,纳兰鸿其人也许并没有咱们想象的恶毒,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并不想杀小爷。”
“话是这么说呀,可……可我怕就怕在,小爷此生乃是魔星转世,魔星入极北之巅,祸事不久矣!”佟四喜凭生好书,家中书房收集了许多中外古今的名著,这其中也不乏一些乡间野史和民间怪谈,其中就包括了基本古时候东北少数民族对兴安岭地缝子的介绍。
他说,据我了解,数千年来,我们北方少数民族的发展文明无不与极北之巅的传说有关。
自古以来,东北的大兴安岭被称之为苦寒之地,
第三十三回极北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