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萧琰如常醒来,依然坐榻冥想两刻钟再起榻,但她起身后没有再练刀,换上时世家郎君的宽袖大袍,带了萧季思,落锁苑门,便往睿思堂给父亲请安。
她住的景苑在国公府的东南,而睿思堂位于国公府的中轴线上,内桓门之内,两地相距甚远,但萧琰脚程快,萧季思是融合境初期,也跟得上她的步子,仅用了一刻钟就到了睿思堂,这时还不到卯正。
萧昡平时都是卯正起榻,这会正准备起榻。
他目光清明,头脑轻便,并没有宿醉后头痛眼昏的症状,世家的醒酒方都不错,当然跟他的内功修为也很有关系,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强得多。
萧琰进入内寝时,便见四哥已经衣袍整齐的坐在月杌子上了,回头对她和煦的笑,“阿琰来得早.”
萧琰笑起来,“不及阿兄早.”
萧琮和煦的笑,“阿兄就歇在寝居外室,你能比我早?” 萧琰笑着上前,在父亲榻前结实的在叩了三个头,说道:“孩儿给阿父请安.”
萧昡大笑,一伸臂将她扶起来,张开手由侍仆穿外袍,一边笑道:“阿琰昨晚没醉?听你四哥说还在校场练了刀.”
萧琰笑嘻嘻的道:“十四哥、十九弟都醉倒了。
我还没醉,只是走路打晃子,去校场练了刀,就将酒气逼出去了。
十四哥、十九弟以后肯定不敢跟我拼酒了.”
她说着眉毛飞起来,少年人的蓬勃跃然而出。
萧昡哈哈大笑,颜容很是欢畅。
兄弟几个感情好,他心里高兴。
嗯,不对,是兄妹……他有时会忘记十七是他女儿不是儿子;但这有什么要紧,反正都一样。
萧昡心里高兴的想着,完全没觉得把女儿当成儿子有什么不对,反正阿琰以后是要娶郎的,她生的孩子也是萧家的孩子,跟儿子有什么两样?就跟老七一样,萧家就认为她是儿子,呵呵。
萧琰接过侍仆手中的面巾,递给父亲洗脸,又递牙刷子,漱盅,端漱盂,很是殷勤。
萧琮在旁边拢着袖子笑。
萧昡心里很受用,刷牙漱口后却摆手道:“好了,阿父知道你孝顺,以后不用你做这些事。
你都做了,阿顺他们该哭了.”
萧平顺、萧平福几个贴身侍仆在旁边笑着,说“这是小郎君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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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