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送完大哥的第二天早晨,就义无返顾的离开了家,向着四五十里地外的三姐家走去。
到了三姐家,华子刚把煎饼和咸菜放了起来,大侄女不知道谁教的就围了过来要糖吃,华子的身上只剩几块了,其它都在他的包里。华子就把身上的糖给了她几块,不一会这小姑娘就又一步一步的从外面挪了回来,用自己可爱的眼神眼巴巴的渴望着瞅着华子。
“舅舅,还有糖吗,它太好吃了,我都吃了,我还想吃。”稚嫩的声音那么的磁力。
“这个吗,还有几快,就这几块了,吃了了就没了,省着吃呀。”华子纠结的说着。不想再给了,但又害怕小女孩伤心。
他的身上哪还有糖了,只有他的包里还有三十几块,此刻不过都是有数的,少了那些一起生死的煤矿工友们就不够分的了。
他用双手努力的摸着自己的裤兜,心里一直焦急的幻想着能有糖,翻第一遍时,他希望能摸出几块糖来,翻第二遍时他希望只要一块也行呀,但华子他不是魔术师,最终翻了两遍还是没有,他此刻心里是如此的冰凉和矛盾,一是自己小侄女的渴望,一是工友们的嘱托一定要拿糖给他们吃,该放弃哪边呢,到底该放弃哪边呢。
“没了吗,舅舅。”侄女的眼神由高兴的渴望变得暗淡了下来。
“有,有,我好像忘记放哪了。”华子望着自己的包在进行着思想的斗争。
“没了,我就不要了我出去玩了。”大侄女说完后就失望的低着头向外面的院子走去。
“我记起来在我的包里,舅舅这就给你拿,别走。”华子后悔的忙拿出自己包里的糖。
华子心想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汉子被几块糖弄得竟如此的难看和狼狈,真是不应该呀,看来自己还得再加把劲把煤的产量在提上去,自己再多赚点钱,才能让生活不在拮据,也更不希望大侄女的眼神在暗淡。但现实是冷酷的,谚语说的好一分钱,也能难倒英雄好汉呀,一点也不假呀,眼下大侄女的这关过了,可兄弟那份的希望自己又该怎么完成呢。
他努力的把自己的包翻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临走时娘给的一点应急钱,他本不想要的,但娘分要给,自己也就没有拒绝娘的好意,他怕伤了娘的心。儿在外母担心呀,她怕自己在外面感冒没有钱看病。
华子第二天上班时,先去了一趟小卖部,将自己的为一点钱都买了糖块,就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
刚到煤矿,就看见很多人跑到了煤矿领导办公室,再仔细一看,那不就是自己班的老王他们吗?这是咋了,难道他们要揍那些喝人血没完,还无耻乱扣工资的狗杂种们吗。
这种事,华子听自己的师哥说过,他们这些送上去的煤有人专门过称的人,他们会给你少报煤的吨数,在伙同会计和领导们把少报的煤钱归他们所有。所以平常大家喝酒就得把他们叫上,关系好了他们也可以帮自己一把,他们动一下笔杆子,就会把没完成的采煤任务指标完成。
煤矿工们对自己的劳动成果特别的敏感,这可他们的血汗钱,这么说一点也不过分,这就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的劳动成果。光靠数拉煤的车皮数就能猜出大体的采煤吨数,少它几吨他们不会太在意,
过称的报数员也不是一般的人,这么肥的位置,往往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往往是有背景的人才可以担当,要不是厂领导的亲戚们,就是当地地头蛇们的亲戚们。
最近,旁边的那个煤矿刚因此事干了一仗。就是因为过称的人太贪婪了,一下子给少报了很多,他们先找了矿领导,人家不给说法,矿领导人家相信不会弄错的。煤矿工一下子被激怒了,谁不知道过称的人是副矿长的小舅子,一下子就把过称人员的办公室围了起来,要一个说法。
可人家过称人员也不是吃素的,一看被围了就急忙的给当地的地皮无赖传了信,很快一些抄着棍棒和铁棍的小混混们就赶过来了,就把矿工们给围了起来。
矿工们平常就很有力气,再加上在地下的魔鬼般的采煤的锻炼,一个个都能一对俩,可地痞们也不是吃素的,经常地打架,灵活性很好,要打起来还说不定谁能把谁咋样,况且强龙也不压地头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就在这似打非打的情况下,有的矿工们军心开始动摇,慢慢的往
26 干他们这些兔崽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