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呢?”
陈恒既好奇又紧张,张大眼睛看着,心里却在盘算心血石大概能换到多少灵米了,数十斤应该有吧,乐观的话,或者能换到百斤以上,那就发达了。
“咦!”
片刻之后,掌柜面上蓦然露出古怪之色,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心血石,竟沉吟起来。
时刻注意对方表情的陈恒心头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整颗心猛地揪紧。但他不敢贸然开口,干扰掌柜的操作。
“怎么回事?”
掌柜喃喃道,不信邪地再一次发动炼气功,但过了许久,哪怕使劲使出了满头的大汗,心血石依然没有半点异样产生,一粒灵气光点都没有浮现。
这时,身为旁观者的陈恒开始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路了。
“哼,竟然是一件没有灵气的废物,白白浪费我的功夫。”
掌柜确定无疑后,翻脸比翻书快,一甩手把心血石摔到地上。
闻言,固然陈恒呆若木鸡,身边的伙计也是大感愕然——作为一件具备五千年历史的饰物,竟然不含半点灵气,简直闻所未闻。
唯一的解释是,血石经历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已经超过本身材质的极限,以至于吸纳储备灵气的功能遭到损坏,阵法涣散,最终成为了一件废物。
陈恒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美好的希望仿佛肥皂泡般被轻易戳破,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转身便要离开。
“喂,把你的废物带走,不要丢在这里碍眼。”
伙计的笑容变成了冷冰冰的话语,本来以为能收到一件好货,却是一件破烂,其如何能有好脸色?
陈恒懒得与这小人计较,捡起血石向外而去。被对方冷嘲一番倒在其次,换灵米的愿望落空才是最受打击的。
繁星点点,入秋的夜晚已渐渐有了凉意。
陈恒一颗心空落落的,信步走在街道上,只感到一阵茫然:原以为上天眷顾,让他挖到一件古董,能换得一些灵米,可解目前的燃眉之急,谁料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欢喜一场。
恍惚间忽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上,抬头正与孟安虎那张满是戏谑的嘴脸相对——这厮今晚穿了一件十分华丽的金丝袍,全身都散发着熏人的酒气,想必是去哪寻欢作乐了。在他身后,有几名矿工跟班簇拥着。
这些矿工,自然都是想跟在孟少爷身后,大拍马屁,希望奉承得对方心情高兴了,便会打赏些好处下来,受用不尽。
“糟糕!”
陈恒暗呼不好,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孟安虎大喝:“敢当老子的道,不长眼的东西。”
“滚开!”
飞起一脚,正踢中陈恒的胸口。
陈恒喉咙一甜,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体横飞起来,摔出两丈余远。
痛!
这是陈恒的第一感觉,然后无比的愤怒涌上心头。
一直在底层摸爬滚打,他阅尽人情百态,明白在这个世界,没实力的人总会被人轻视,被人欺负。
但当自己像一条狗般被人一脚踢飞时,那浓浓的屈辱感根本按捺不住,使他拼死也要挣扎起来与对手搏斗。
然而眼下陈恒别说抗争,就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咳血不止的情形下,他全身都仿佛散了架,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废物,下次走路小心点,哈哈哈!”
孟安虎正眼都不瞧陈恒一下,留下一阵发泄式的狂笑,扬长而去——刚才一脚对他而言,好像是随意踢掉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那几名奴颜婢膝的矿工工友更不会替陈恒说话,要怪,就怪陈恒自己走路不小心,正撞上枪口,给予孟少爷借口发飙的机会。
坊市内是不准打斗的,可负责治安管理的人员都认识孟安虎,哪里会出来帮陈恒“主持正义”?况且,严格来说,这不属于“打斗”,说是“殴打”还差不多。
陈恒趴在地上喘了许久的气,终于恢复一点气力,伸手抹拭掉嘴边的血渍。鲜血满手,就连正抓在手里的那块心血石都沾满了鲜血。
面对一干看客或怜悯或看热闹的目光,陈恒慢慢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举步蹒跚离开。
此时他已陷入一种
第三章 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