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听了,先是惊讶,然后是冷笑,盯着许梁,曹文诏嗤之以鼻:“巡抚大人这是想收买我吗?像贺虎臣,贺人龙这两个没骨气的败类一样,眼里只有你许梁,而没有皇上和朝庭?那真抱歉,我曹文诏做不到这么下贱!”
许梁皱起了眉头,看着曹文诏,右手指轻轻的无节奏的敲击着茶几面,语气转冷:“本官完全是看曹将军一身武艺,才干突出,不忍心曹将军一身才干就此埋没,才提出如此善意的邀请。曹将军不妨再考虑考虑。”
&必考虑了!”曹文诏坚决地喝道:“曹某受朝庭栽培,岂能做出如此背叛朝庭之事!巡抚大人的好意,恕曹某只能辜负了。”
&将军如此坚决?”
曹文诏冷哼一声,颇为不屑地转过头去。
许梁想了想,又再次劝说道:“据本官得到的消息,曹将军从辽东带过来的三千铁骑到如今已经死光了。曹将军即便再次安然返回固原城,也是如兵可用的局面!本官新组建的梁军骑兵建制有五千骑之多,都是上乘的战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唯一所缺的,便是领兵将领一员!曹将军何不委身在此,统领五千骑兵,带领他们再次征战沙场?”
曹文诏腾地站了起来,朝许梁冷冷地说道:“巡抚大人不必再说了。曹某心意已决。倘若巡抚大人没有旁的事情,曹某这便告辞了!”
&将军何必着急走呢?”许梁见曹文诏如此不上路,不禁心中也生气。语气转冷,说道:“本官听说罗汝才率军解救曹将军的时候。曹将军曾跪地痛哭,神情悲切。加上这几天没吃没喝,身体肯定受损,将军还是在本官这里休养几日,待身体康复之后,再回固原吧。”
曹文诏顿时红了眼眶,怒瞪着许梁,沉声叫道:“许梁,你还有脸提这些!想我手下一千多骑兵将士,为何被打得一个都不剩?这一切都得拜你许梁所赐!”
&怎么能怪到本官头上呢?”许梁颇为诧意。
&曹文诏愤愤不平地喝道:“西北民乱。看着声势浩大,其实真正能够与朝庭对抗的兵力,十之一二!而陕西官兵足有十万之众,若非你这个陕西巡抚一味避战,本将军与三边总督洪大人何至于如此拼命!可怜本将军挥下三千铁骑,自来到西北之日起,就东奔西讨,未曾一日歇息过!战争减员,加上补给不足。我的兵才会越打越少!”
曹文诏怒视着许梁,悲愤地喝道:“西北如今的局面,都是你许梁一手造成!我挥下三千辽东铁骑的消亡,也与你许梁脱不了干系!当日我曹某战场大哭。乃是为死去的骑兵将士们哭!他们本不该死的,结果却死了!”
&某恨不能替他们向你许梁讨个公道!如今你却还假惺惺地劝我归附于你?真是痴人说梦!”
听了曹文诏的话,许梁沉默了。良久。许梁长长一叹,“本官真没想到。曹将军对本官误会如此之深!也罢,曹将军心意如此坚决。本官也不好强求。来人哪,送曹将军下去歇息。”
听得许梁的吩咐,四名侍卫走进来,朝曹文诏招手示意道:“曹将军,请吧。”
曹文诏冷冷地看着许梁,不屑地道:“巡抚大人有能耐便一切杀了我!软禁算什么本事!”
许梁脸色阴沉下去,侍卫推了曹文诏一把,叫道:“快走!”
曹文诏被带出去了,巡防司提督铁头走了进来,见许梁脸色难看,便气愤地道:“大人,这曹文诏如此不识抬举,大人又何必如此中意此人!不就一名骑兵将领嘛,想我数万梁军,难道还找不出一个会带兵的人出来?”
许梁斜视了铁头一眼,遗憾地轻叹一声,道:“阿铁你不懂千军易求,一将难得的道理!锦衣卫和青衣卫对曹文诏此人的调查资料,我都仔细看过了。锦衣卫千户段志刚从辽东锦衣卫手里转过来的资料,我在上面看到过一些话。”
&么话?”
许梁想到那些话,不由悚然动容:“曹文诏此人,内阁大臣,武英殿大学士,领蓟辽总督事务的孙承宗曾评价过此人:世间良将,不世出的奇才!”
许梁看着铁头惊讶的表情,幽幽一叹,道:“孙阁老那是什么眼光,能够得到孙阁老如此高的评价,足见曹文诏此人有过人的本领!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未免太过遗憾了!”
铁头也束手无策
第六百四十章 洪总督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