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原来付新的嘴是紧紧地闭着的,姜子牙只一伸手,药往付新嘴边一放,付新像是知道似的,自动就将嘴张开,那药入口即化,便就进到了付新的肚里。
姜子牙给的这颗药,可是圣药仙丹,凡人吃了,不光治病,还强身健体,百毒不侵。姜子牙将药葫芦放到手上,一转眼,便就没了。
红丝、红锦一见这样,均跪到地上,连连磕头,谢谢姜子牙的救命之恩。
姜子牙是上神,爱凡人跪拜习以为常,并没有示意两人起来,而是又叮嘱了些事情:“一世缘一世灭,她虽然依然名新,但已经不是往日旧人,希望你俩个看开,能再见已经是修来的造化,别再提些无用之事,妄逆天命,生无用这事端。”
红丝、红锦哪有不听的,双双点头道:“我们自然知道,她在我们这儿,我们当她是广陵付家的小娘子,尽心侍候着,既知她好,已经放心,再不敢妄生他想,欲泄天机。”
姜子牙从付家庄府出来之后,便就直去了地府。
地府里还如多年前一样,阳间与阴间的交界处,瞪眼鬼垂头丧气地当着引魂人,眼珠子就在眼框处晃荡着,要掉不掉。受着冷热焦灼煎熬,越发的脾气暴躁起来。
偶尔的,瞪眼鬼也会想到付悦,想着付悦许他的好处,数着阳间年月,叹阳间日月太长,他有些忍受不住。
正当他寻了个借口,让青面鬼帮他顶着,他却又偷偷地去地府仙境里偷闲、闻香。正当他对着一炷上好的檀香动心时,却突然发现一股子的煞气冲面而来。瞪眼鬼在地府多年,自然敏感煞气,抬头看时,却是申公豹。
原来申公豹也知他自己的外形不怎么像仙人,所以每当在人间现身时,总会学着姜子牙的模样来骗光看外表的凡人。可是地府里,他倒是不怕了,将自身的煞气外放,并不用自身的仙气来掩盖。
虽然申公豹是上神,瞪眼鬼也不怕他。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申公豹管不到瞪眼鬼,又与地府人有旧仇,说不上话。
瞪眼鬼阴阳怪气地说道:“分水将军大架地府,却不去见地神,一个人到这地府仙境来有何贵干?”
申公豹对于瞪眼鬼的无礼并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你这小鬼多年前自己做过什么,想来忘了?”
瞪眼鬼以为申公豹在诈他,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道:“小的在地府人微言轻,就是要徇个私也没那能力,见天引鬼,还能做什么?”
申公豹也不着急,不紧不慢说道:“是吗?那我只好帮你想一想了,六年前有一叫付悦的女鬼,可不知谁将她和另一女鬼的命换了?姜子牙那老匹夫已经知道了,现被换命的丫头有难,那老匹夫去救,回来就会来地府找你算帐,你不怕?”
瞪眼鬼在地府多年,折磨鬼的法子可是随嘴就能说出几十样来的。立时就知道怕了,连忙向申公豹认错并祈求救他。
申公豹笑道:“我来便是要救你,你可知错?”
说来这瞪眼鬼也是个犟的,却说道:“不是小的不肯认错,只不知道错在哪里。我将那两女鬼的命换了,便是错的。可是上神因为一己私恩,便就妄加动人命格,就没有错?小人是知道,从来只许上头人胡来,却不许下头人动一点私念的。”
申公豹听了大喜,笑道:“你说得非常对,你若是果然觉得自己错了,我便就不帮你了。我告诉你,一会儿姜子牙那老匹夫来了,一准要给你灌忘魂汤,到人间去帮着被你调了命的女子,将命格再调回来,你可愿意去?”
瞪眼鬼在地府怨气最深,于是将头摇头眼珠子都快甩掉了,道;“小人不服。凭什么那女人天生命格就好?付悦的命格就要差?不过是因为那女人帮过那位上仙。凭什么上仙便可徇私,偏小的不行?”
申公豹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当年同在师傅门下,我先上山,先修得仙法,凭什么他姜子牙却能封神?我却只当了个分水将军?”
瞪眼鬼一听有门,跪到申公豹跟前道:“求上神成全,一定要入人间,小的不想喝忘魂汤,小的一定要帮着付悦,就不信那女人的命是天定的,付悦就不成?小的不服,求上神帮忙。”
申公豹要的就是瞪眼鬼这句话,解下腰上别着的一个小葫芦,打开盖,倒出一丸药来,递与瞪眼鬼道
第十一回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