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良用纱布将伤口处理好,再快速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接着赶到了停车场。
邱瀚宇正靠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大概是太累了,居然睡着了,辰良拍了很久的车窗,才把他唤醒。
&你来了。”邱瀚宇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头发,撑着有点发胀的额头走出车外,帮辰良打开了车前盖,“再帮我检查一下吧,不知道什么问题。”
辰良看到邱瀚宇的倦容,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埋身到车前检查,但他忘了自己手指还有伤,不小心刮蹭到了锋利的部件,好不容易止住的鲜血又流了出来。
他很小声地闷吟了一声,但在这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的停车场里,他的声音就像放大了数倍一般,清晰可闻。
&么?”邱瀚宇好奇地走过来,看到辰良的手,一惊,下意识地抓住辰良的手,掏出手帕就要给他擦血,“怎么伤的,严不严重?”
辰良身体剧烈一颤,脸色有点白,猛地抽回手:“工作失误,我自己来就好,不严重。”
邱瀚宇又蛮横地抓了回来:“擦个血而已,跟我客气什么,你有伤怎么都不说一声,早知道不叫你了。”
掌心里传来邱瀚宇的体温,辰良颤得更厉害了,加大了抽回手的力度:“会弄脏你的手帕。小伤而已,不要紧。”
&就是擦个血么,都是男人怕什么。我的手帕干净得很,消毒过的。”说着,邱瀚宇握紧了辰良的手,帮他将染血的纱布除下,细心地帮他擦拭血迹。
掌心里的手非常柔软,指骨分明,就是太瘦了,握起来没有实感,邱瀚宇很奇怪地问:“你这手怎么保养的?”
辰良移开了视线,不知看向何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没保养。”
邱瀚宇没再追问:“擦干净了,你有没有带纱布,没有的话就用手绢包扎了。”
&我自己包扎就好。”
辰良刚拿出纱布,就被邱瀚宇抢了过去,麻利地帮他包扎起来。
&以为你是哪吒三头六臂啊,一个人怎么包扎?好了,”包扎好后,邱瀚宇终于松开了辰良的手,“你这样还修什么车,走走走,我打的送你回去,明天我再找师父来修。”
辰良握住自己颤抖的手,声音抖得不像话:“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说你的伤了?”停车场太黑,邱瀚宇也没看出辰良的不对劲,傲娇地反驳,“我说的是你的手,冷得像冰棍一样,肯定不灵活,还修什么车,回家洗热水澡去。破车丢这里就行,走了,”他回头见辰良一动不动,干脆关上车前盖,锁了车门,潇洒地手插裤带往外走,“你不走我走,冷死了,我可不想待这鬼地方。”
辰良看了看那辆孤零零的豪车,它好像在埋怨主人抛弃它一样,红色都暗淡了几分:“其实你的车只是零件问题,换个零件就好。”
看辰良还想继续顶伤修车,邱瀚宇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拽他手臂往外走:“换什么零件,明天我就换车。”
辰良一愣,别扭地想推开邱瀚宇,但终究抵不过邱瀚宇的蛮力,生生被拽到了路边,硬塞进了出租车里。
&着别乱动。”跟司机说了辰良家的地址后,邱瀚宇强势地命令道,“回去把你的手处理一下,顶着个纱布多难看。”
&谢。”知道邱瀚宇是变相关心他伤势,辰良很感激地道,“明天我再帮你修车。”
&什么修,明天就换了。”邱瀚宇随口忽悠道。
&舍不得。”
邱瀚宇一怔,吃惊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辰良解释道:“车的年检标志显示车已买了五年,但保养得很好,可见你很爱护它。”
邱瀚宇突然不说话了。自己的心思被人琢磨透彻是什么感觉,欣喜还是惊讶?他说不上来。就好像紧闭的心门突然被人打开一样,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心都变得明亮起来。
这辆车是他患了味觉性障碍后,父母为了安慰他而送给他的,用父母文绉绉的话说,就是车的红色象征着希望与喜庆,他们希望这鲜艳又热情的颜色让他重拾信心,乐观地面对困难。
如今他父母早已远居国外,留给他的只有这最宝贵的希望,他当然舍不得变卖。
&说,”邱瀚宇不知为什么,被辰良看穿了心
6.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