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来,不论是太子还是三皇子,都不过是皇子妃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祁承要让七皇子放弃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
老将军藏不住事,心中有惑便问了出来,末了还道:“不论他目的为何,为了一己私利出卖边关将士,挑起战争,单凭这点,我程云渡决不会轻易放过他!”说到最后,程老将军已是义愤填膺,嘴上再怎么嫌弃,镇守边关的也是他一手带起来的程家军啊!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周隘峰黑沉的目光落在程云渡身上,气机被锁定,这让程云渡脊背一凉,寒毛倒竖。他诧异地看了周隘峰一眼,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没等他说话,周隘峰却已经挪开了目光,锐利的眉眼柔和了些许。程云渡顺着七皇子的目光看去,只见他扬言不会放过的那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知将军要如何不放过祁某,祁某倒是很期待呢。”祁承挑眉道。
周隘峰的剑眉也随之轻挑,祁承今日身着深色长袍,勾勒出修长匀称的躯体。腰间宝蓝色的腰带仿佛坠落凡尘的星光,无比璀璨夺目。周隘峰无奈地发现,只要祁承出现,他眼中就再容不下其他,更糟糕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乐在其中。
程老将军冷哼一声,一股近乎实质的冷冽气势瞬间外放。在场众人俱是脸色大变,程老将军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祁承也是一惊,气势这种东西虽无杀伤力,但却很容易影响到别人。若是在战场上,甚至能提升己方士气,影响整个战局。而要做到这一点,绝非普通的炼体高手就可以,譬如眼前这位程老将军,就是经历过无数战役的洗礼,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在这种压迫之下,祁承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他有些后悔,不该听斗熊的怂恿去招惹这么个人型凶兽——他也没想到对方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拿气势压制了他。
祁承咬紧牙关,倘若他后退一步,气势上先输了一截,接下来他的言辞恐怕就再难达到预期的直播效果——祁承都快被自己的敬业感动了,哪怕在这种时刻,他还想着自己的直播。
&了!”周隘峰两步走到祁承面前,手臂十分自然地揽住他的后腰,然后占有欲十足地把他带到怀里。
与此同时,那快要让祁承窒息的压力骤然如潮水般退去。祁承急促喘息,汗湿的额发垂落下来,看上去狼狈不堪。偏生那双眼眸明亮得很,隐藏在发丝间像极了夜幕中的星辰。
周隘峰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伸出手,堪称温柔地替祁承顺好头发,最后,蜻蜓点水般在祁承的左眼上印下一吻。程云渡已经懵了,一半是震惊于周隘峰对祁承的态度,一半则是诧异于周隘峰的炼体天赋。要知道,气势不同于一般战技,能领悟者世所罕见,更遑论气势外放。哪怕是他,也是过了不惑之年才有所小成。
峰小子才多大?二十一还是二十二,竟然就能做到气势外放的地步,甚至与他相比也不遑多让。程云渡心下一凛,旋即苦笑,这小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出色,纵是身处远离皇城的边关,也不忘藏拙隐忍。此等心性,又岂是太子三皇子之流可比?允德帝选储君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祁承回过神,他已经被周隘峰半抱在怀里。
&事吧?”周隘峰问他。
祁承摇了摇头,拍了拍周隘峰的胳膊示意他放手。旋即看向程云渡,“祁某受教了。”
程云渡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祁承含笑道:“程老将军,我只问你一句,七皇子为何会在垂髫之年便被送往军营?”
程云渡皱了皱眉,“帝王之意,末将不敢揣测。”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说。
&为他是乌族圣女之子,他的体内流淌着乌族王室的血脉,”祁承的目光陡然锐利几分,“大周的帝王只要看到他的第七个儿子,就会想到乌族,就会回想起他违背诺言的那一幕。他害怕,恐惧,他不允许大周的江山落入乌族后人之手,连一丁点的可能都不肯放过。”
&德帝之所以把七皇子殿下送往边疆,并非他心存怜悯,而是他不愿背上弑子的骂名。七皇子若是碌碌无为,自然能平安度过一生,可惜他太过优秀,不论在边关还是朝堂,都
22.愿为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