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泱大汗淋漓地吃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吃相全无贵族皇女的风范。反观穆远的吃相倒是文雅的多。
穆远看着面对如此简单的一顿早餐,也笑得开心的清泱,顿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他似乎要沉溺在她无边无际的温柔里,就此忘记了往日的豪情壮志。
清泱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满足得放下了碗,然后拿出钱袋来付了帐。
穆远看得有些惊奇,清泱不仅随身带着钱袋,而且还装了不少零钱。他出门可是从来都不带钱的,至于付账,那都是穆封的职责。
清泱对上穆远询视的目光,便往外走便解释道:“我经常出门,所以就随身带着钱。陈伯馄饨摊子虽小,但是却是很赚钱的,而且陈伯不像酒楼里的小二一样势利,我付账从来都是按价付,要是多付了陈伯可是会不高兴的。”
穆远闻言点了点头,原来不仅清泱特别,连她认识的一个馄饨摊主都如此奇特。穆远接着问道:“殿下,有人同你说过你很与众不同吗?”
他从来没有见过清泱这样的人,明明出身高贵却不自恃骄傲,平易近人得令人难以置信。
&众不同?”清泱笑了笑,“倒是没有人这样夸过我,她们都说我是个怪人。”清泱说着无奈地摊了摊手,这话是她的一众损友都同意的结论。
穆远笑而不语,任由清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又牵起了自己的手。对此他感到有些奇怪,他一向不喜别人与他太过亲密,对于别人的触碰更是会反感。但是对于清泱……,穆远低头看了看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抵触的感觉,或许是清泱的行动太过自然了吧。
清泱拉着穆远走街串巷,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她可是很乐意为穆远这个土生半土长的人当一个‘导游’。
清泱与穆远算是拨开乌云见晴日,然而旁人却未必如此幸运。
却说文承卿前些日子被茗宋打趣,又惦念起了当初救过自己的穆将军,日日思而不得一见。
茗宋为与主子分忧,便提出了个不靠谱的意见。他想着穆家的小姐来了京城总会出门,便鼓动文承卿每日去墨倾阁二楼靠窗的位置等着,说不定又机会看到也未可知。
文承卿虽然心知茗宋的主意荒唐,但涉及心之所系,便是再聪明的人也无法冷静地思考了。由于他心里存了一丝奢望,便听从了茗宋的意见。
然而独倚栏杆数日苦望,却是阅尽千人皆非伊,这日又是到了黄昏时分,文承卿已是心灰意冷。
&子,咱们明日再来吧。”茗宋见文承卿日日苦等,在希望与失望之间轮回煎熬,也不由恨自己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了,明日也不必来了,我与穆将军无缘,又何必强求呢?”一语说罢却是无限凄凉。
茗宋默然不语,他分明看见了文承卿眼角晶莹的泪珠。
主仆二人回到家中,文承卿在饭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引得他的父亲不由出言关心。
&儿,你这几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每天一大早出门,晚上才回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文承卿闻言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反常,‘也不知父亲为自己忧心多久,又是如何耐着心不来问自己的。’文承卿这样想着便大感自己不孝,赶忙连声道:“无事。”
却听得他的姐夫秦氏笑道:“父亲何必明言去问,小弟这样的行为,定是心里有人了。”说罢掩面低声笑了起来。
文承卿面皮薄,又是未出阁的公子,闻言顿时脸红起来。
他的父亲宋官人见状还以为是秦氏说中了,便问文承卿:“是真的吗?若是如此你也不必瞒着我,我不是那不开明的老古板。就算是她的家世差一些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宋官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舞文弄墨,还以为他喜欢上了一个穷酸书生,害怕家里不同意呢,却不知文承卿真正的心意。
文承卿强压下心口泛起的苦涩,低声道:“哪里的事情,我并无喜欢之人,爹爹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说罢连饭也不想吃了,行了一礼便径自离去回房,徒留宋官人与他的姐夫面面相觑。
&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宋官人一脸茫然地看着秦氏问道。
&来小弟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秦氏回答道,接着又
28.相思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