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欲将自己收拾干净的两条花斑蚰蜒递给秦苍羽和文凤翎,似乎还是意犹未尽,自己又将余下的蛙肉和蚰蜒依照方才的方式放进琉璃盏中,点上火,打算继续烧制。
秦苍羽和文凤翎看着手中的细白的肉条,二人却不免都有些迟疑,如果不知道这是那花斑蚰蜒的肉,仅从外形来看还以为是河虾的虾仁,但是二人清清楚楚这就是那红黑相间的蚰蜒,自然和那蛙肉不能相提并论,尽管一阵阵特有的香味飘进鼻中,两人还是双手捧着,面面相觑。
这时李三欲刚点上火,扭头说道:“怎么?你们不吃吗?暴殄天物可是遭天谴的,不吃的话还给老子,真是脓包一对。“
二人一听李三欲如此说来,文凤翎心一横,闭着眼睛将蚰蜒肉一把塞进嘴里,憋着气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而后说道:“谁说我不敢了,看,我不是吃了吗?”
李三欲冷笑两声,说道:“你这丫头看着到水灵,没想到吃东西跟猪八戒吞人参果一般,如此吃法,真是糟蹋了这东西了。”
秦苍羽方才吃了蛙肉,不免对李三欲吃的功夫颇为钦佩,虽然也相信这蚰蜒估计味道也不错,但是毕竟心中有些抵触,见文凤翎一口吞了,自己心说:“难道我堂堂男儿还不如凤翎一个女子不成?”想到这里,就将蚰蜒肉咬在口中,轻轻嚼了起来,一下子觉得口中酒香四溢,这蚰蜒肉颇为劲道,竟然越嚼越香,嚼到后面,竟然都舍不得咽下,好奇问道:“前辈,奇怪了,那蛙肉嚼来是一股清香,而这草鞋底却有一股浓浓的酒香呢?两者味道怎会如此之大啊?还有么,再给我几条吃吃?”
文凤翎见秦苍羽如此一说,登时有些后悔自己竟然囫囵吞枣,没能细细品一品这味道,不过她毕竟女儿家,又听了李三欲说她猪八戒吞人生果,自然不好意思再问李三欲要一只来尝,却是噘着嘴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两样不都是一锅做出来的,还能有差别吗?”
李三欲哼了一声,说道:“所以才说你是暴殄天物,那蛙肉性寒,肉质紧密,因而自身较难入味,因而在这琉璃盏中最为保持原味,用火也只是将其本身的鲜味烧出来而已,因而味道清香,肉质细嫩。而这花斑蚰蜒,性温味辛,本身带有土腥之气,因而用酒一浸,酒水入味,既能除了土腥之气,又能除去自身的辛辣,而且还能平衡蛙肉的寒气,因而虽然同一方法烧制出来,味道确实完全两样,如果一锅烧出来,所有食材都是一个味道,那和猪食有和分别,又怎么称得上世间珍品呢?“
秦苍羽和文凤翎听猪王说的是头头是道,尽管似懂非懂,但是却也不禁逗佩服这李三欲的手艺,秦苍羽心说:“此人虽然言语粗鲁了些,但是在吃上面当真了得,这天下间的美味佳肴,恐怕他都早已经尝遍了吧。“
这时李三欲已经将第二份在琉璃盏中烧好,分给二人,此刻秦苍羽和文凤翎不再犹豫,纷纷学着李三欲的方式,左手一口蛙肉,右手一口蚰蜒,吃的是香甜无比。
文凤翎这次也好好品尝了一下这蚰蜒,就觉得入口微咸,酒香饶舌,她本来很久未曾吃过食盐,因此用肉蘸着盐巴,就觉得咸香无比,似乎世间再无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的那份吃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舔着手指,似乎意犹未尽。
秦苍羽见文凤翎此刻也放得开了,就将自己那份又分出来一些,递给文凤翎,说道:“凤翎,我吃不了,你帮我吃一些吧,这么好吃,吃不掉可惜了。“
文凤翎心中知道秦苍羽的意思,心中一甜,说道:“秦大哥,没事,你吃吧,我够了。”但是眼睛却望着那焦黄的白肉,口中生津。
这时李三欲说道:“没事,还有一份大的,见你们如此吃法,老子算是遇上知音了,本来还想用盐腌了,不如一起弄了,吃个痛快。”说着又将最后一份如法炮制,分给二人。
最后两人都吃的是心满意足,十几只虹洞蛙,百来条花斑蚰蜒,被这三人吃的是干干净净,等吃完了,李三欲将琉璃盏收起,说道:“吃饱喝足,老子去洗了琉璃盏,而后要美美睡上一觉,方才和那寒蚺打的老子都筋疲力尽了。”说着站起身来,用高粱烧好好清洗了琉璃盏收好,然后往那堆草垛上一躺,似乎真要睡下。
秦苍羽这时想到哪寒蚺,当下问道:“前辈,如果我们都睡了,那寒蚺
第一百七十九章 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