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南景耀又是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就连爸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怕失去,她畏惧离别,漫漫十年的等待历历在目,她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余晚的眉头深锁,睫毛轻轻颤抖着,南景耀握住她的小手,语气宠溺又轻柔:“别怕,我在这,不会再离开你了。”
余晚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安静了下来,眼角湿润,微微睁开眼睛。
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她竟然睡着了……
醒来以后,恍如隔世。
“傻丫头,是不是做噩梦了?”南景耀轻声问道。
房间里只打开了台灯,昏暗的灯光下余晚隔着眼中的一层水雾看着眼前的人,感觉特别不真实。
可是他温暖有力的手掌,触感却又是真实的。
余晚点了点头,略带鼻音地道:“我梦见你走了,我梦见你又一声不吭地离开……”
她说着,不自觉地伸手拉了拉被褥盖过半张脸,企图不让人看到她的眼泪。
她是多么倔强的人,又是一个多么爱逞强的人,就算伤心落泪,却也极力掩饰。
她不愿让别人看到她软弱的那一面,此刻却弱小得让人忍不住要将她抱在怀里。
南景耀看到她落泪,心顿时就跟着揪起来:“别哭,傻丫头,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都是反的,我不会离开的……!”
“……真的吗?”余晚吸了吸鼻子,问道。
“真的,我怎么舍得再离开你?”南景耀说道,“乖,你发烧了,先自己把衣服换下来,我去给你找药。”
余晚果真乖巧地点了点头,南景耀起身走出去,带上了门。
她坐起身来,解开衣扣把衣服脱下来,迅速披上了睡衣。
她感觉很冷,冷风从窗口灌进来,激得她直打哆嗦。
她翻身下来,一边无力地系着纽扣,一边昏昏沉沉地朝窗户走去。
走近了,她想把窗户关紧,可是风正朝里灌着,强大的阻力让她根本拉不动窗户。
她不得已用两只手推窗,胳膊肘一用力,碰倒了窗台上的花瓶。
花瓶破碎的声音从她房间传出来,南景耀闻声立即赶了过来。
“怎么了?”南景耀推门而入,看到窗边被吓了一跳的余晚,而地上是碎了一地的花瓶。
余晚蹲下身想要捡起碎片,他便快步走近,“我来。”
说着,他便蹲下身去捡。
余晚站起身来,觉得胸口格外冷,她低眸一看,顿时觉得十分尴尬。
她扣子还没有系好呢!
趁南景耀还在捡碎片,她赶紧扣好了扣子,然后用力把窗户关上。
南景耀把把碎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又处理好地上残留的碎渣,这才走近她,问道:“有没有受伤?”
余晚摇了摇头,脸上却不自然地又浮起红晕。
南景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看的眉又皱了起来,他找出体温计道:“你先量一下体温吧,我感觉你的温度又高了。”
余晚垂下头,接过体温计。
不知道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扣子……没有系好?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心想:看他的反应,应该是没有吧!
“好了你快躺下,我继续给你找药。”南景耀扶余晚坐回去,又帮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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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还没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