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客栈舒言房内:
舒言与上官瑾隔桌相对而坐,昏黄的灯光明灭不定。
“上官兄,可有收获?”舒言问道。
“舒兄,果然不出在下所料,东域之事确有蹊跷之处。”上官瑾轻摇折扇似笑非笑道,表情有趣极了。
“哦,此话怎讲?”舒言疑惑道。
“据风林城内线来报,东域之事确是风林城内乱引起的,在下还听闻风林城的尊者令前些日子被盗,右护法离墨被杀。可更为有趣的是……”上官瑾忽然收起折扇,笑眯眯的看着舒言,顽皮到:“舒兄,不妨猜猜看。”
“上官兄,”舒言无奈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呵呵,”上官瑾重新展开折扇轻摇道:“更为有趣的是,在下于昨日还见过这位右护法。”
“哦!”舒言惊讶道:“上官兄,你可看清楚了,确是离墨本人?”
“千真万确,在下素来记忆不错,更何况在下之前还与他‘交情不浅’。”上官瑾想起当年往事,不由笑得更加有趣。
“上官兄,若是让他听到,恐怕定要与你再斗一场。”舒言也想起当年上官瑾坑离墨的事,不由摇头失笑。
“舒兄有所不知,这叫不打不相识。”上官瑾理直气壮道,一点也不觉得坑离墨有什么不对。
舒言:“……”
“不知舒兄的事办的如何了?”上官瑾随口问道。
听了这话,舒言不由陷入了沉默,愣愣的看着昏黄的灯光不发一语,上官瑾似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只收起折扇疑惑的看着舒言。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噼啪’蜡烛燃烧的声音惊醒了舒言,只见舒言苦笑一声道:“上官兄,在下真是想不到怎会是他。”
上官瑾只是定定的看着舒言,他知道自己此刻只需要倾听就行。
舒言接着道:“父亲一向待他极好,他怎么可以……”
上官瑾上前拍了拍舒言的肩膀以示安慰。
三个月前,舒府家主舒老爷子遭人暗算,陷入昏迷。就连素有“神医”之称的陶硕陶老爷子都束手无策,只说是中了“相留醉”的毒,想让舒老爷子苏醒,唯有找到与其相克的“胭脂泪”方可解毒。因“相留醉”不同于其他毒药,陶老前辈并不敢下药,只能让舒言去寻胡图,因为现今世上只有胡图胡老爷子才会配制“胭脂泪”。
传说百年前有一对极其恩爱的胡姓夫妻,丈夫是有名的侠客,妻子也是一位精通医毒的奇女子,江湖戏称其为“神仙眷侣”。可是丈夫在一次外出中遭人暗算与一女子发生了关系,偏偏丈夫还是一位责任心极强之人,随将女子纳为妾室,妻子深恨丈夫对自己的背叛,于是研究出了一味无色无味的毒药骗丈夫喝下,并取名为“相留醉”,意在纪念两人破裂的情谊。可是眼看着丈夫日渐虚弱的身体,终是心软了,于是又研制出一味解药,取名为“胭脂泪”意在恨自己的心软。只是妻子没想到两味药性相克甚大,虽是救回了丈夫的性命,却也因亏损甚大,命不久矣。丈夫深知是自己对不住妻子,并未怪她,但二人终究回不到从前了。几年之后丈夫去世,妻子没多久也跟着去了,至于“胭脂泪”与“相留醉”究竟落到了谁手里,却无人可知。而胡图胡老爷子正是那妾侍的后人。
凡中“相留醉”者会陷入沉睡,若无解药,便会在睡梦中一点点耗尽精力而死,若是找到解药也必须在三个月内服下方可。否则,在药性相冲之下,若没有足够的体力抵抗,只会加速死亡。而舒老爷子因武艺高强,内力深厚,方可支持四个月。而如今只剩下四个月,舒言这三个月来一面游走四方寻找制作“胭脂泪”的药材,一面派出两路人马调查其父中毒之事,一对在明,一对在暗。而如今得到的证据,证明凶手乃是舒老爷子的契兄弟云亦翔。
舒言五岁时丧母,父亲悲痛之下发誓不再娶,云亦翔是舒硕的结拜兄弟,其人容貌俊美,温润如玉,待人真诚,舒言幼时与他极为亲近,即使后来知道他与自己父亲搅合在一起,非但没有厌恶鄙视,反而将其视为半个父亲一样尊重,舒硕与云亦翔感情极好,说是生死相许也不为过,所以当舒言知道是他暗害了父亲才会如此的悲伤震惊。
舒硕与云亦翔的是虽保密之极,但却瞒不住消息灵通的上官瑾,世人
第十一章 胭脂泪 相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