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哥,话不是这般说!”那挠钩手之中也站出一个领头之人道:“咱们乃是啸聚山林,为非作歹的人,讲什么道义二字?你若不愿要这娘们,俺们兄弟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到口的肥肉给溜了!”
彭越脸上杀机一闪,向着几人冷冷道:“秃老三,这么说你们兄弟几个是不想遵从俺的号令了?”
秃老三被彭越看的向后一躲,笑了一声道:“彭老大,俺知道你法度厉害,就凭俺刚才那几句话,你只怕心内杀机已起!不过你今日拿人钱财,应人之事,这位张公子又不是寻常庸手,你若是现下就跟俺们兄弟翻脸,走了正主儿……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你彭老大未必担待的起罢!”张良原本见这盗匪之中还另有玄机,或能从中挑拨一二,可听着秃老三之话,句句都说在利害之处,心中不禁也有些犯难,正心中思量时,却见一个农夫赶着一辆牛车转过大路来,猛地瞧见这边一伙人带刀持枪将两人围在垓心,竟似吓的呆了一般,连赶牛的鞭子都忘了挥动,坐在车上只是个发愣!
彭越被秃老三这几句话说的也有几分踌躇,秃老三已是将话说的十分明白,显见今日决然离寨而去,可真要杀了这几个人,也绝非易事,自己这几个好手,今日能把张良困住,已然十分不易,一旦自己人动起手来,凭着张良掌力,连自己到时候都未必能脱身!略略沉吟片刻道:“那三哥你是何意思?”
“彭老大是个明白人!”秃老三见彭越口气中有商量之意,这才向前稍稍站了一步,看了看散落在地的金饼道:“今日这两个行货手中钱财不少,俺们兄弟几个都胸无大志,得了这许多也就够了,你寨中的那一注大财,俺们兄弟也不来眼红,只是这标致娘们须得让俺们兄弟带走!不知彭老大意下如何?”
“如此倒也算公道!”彭越向着身边自己那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施施然站了出来,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金饼,又瞧了瞧越霓,忽然一笑道:“既然三哥主意已定,俺也不能再多说甚么!不过么……”他越走离着秃老三那几人越近,口中陡然厉喝一声,双戈一分,虎扑而出道:“今日若让你们就此离去,往后俺彭越如何再做山寨之主?”
秃老三在彭越寨中已久,对他性情了若指掌,早已知道今日之事绝对难以就此干休,等到彭越出手之时,也是高喊一声:“散!”,围在他身边的几个挠钩手登时四散而开,竟然是依着彭越对付张良的法子,团团将彭越围住,这边彭越带来的那几个高手,也是一声唿哨,一起动手,生怕张良趁机出手!
这一番动起手来,张良这边少了彭越这个强敌,却仍是十分棘手,他此前本已战的十分费力,牵动内伤渐发,内力也未全然调息通顺,越霓又在自己身边,这几个人也早已瞧出越霓箭法虽好,武功低微,时不时这兵刃便朝着越霓身上招呼,令张良疲于救援!彭越虽是勇猛,可要拿下秃老三这一伙人,也是有些颇为吃力!一时间大道之上,人影翻翻滚滚,兵刃相交之声不觉于耳,夹杂着越霓不时惊呼之声,乱成一团!
“张公子你快走,不用管我,将来叫我哥哥来此为我报仇!”越霓站在战团之中,已是看出张良为护着自己,难以全力施为,此刻敌方内讧已起,正是脱身之机,只恨自己技艺低微,长弓又不在手边,难以助张良一臂之力,猛地举起手中仅剩的那一支箭来,大喊一声,奋力向着咽喉疾刺!只求自己一死,张良再无挂碍!张良听她这一声,心里一惊,身形疾退,耳听身后金刃劈风,已是有人尾随而至,此刻不及回身迎敌,拼着背后受人一刀,也要将越霓手中这一支箭打落,不想这一下用力过猛,胸口真气突的一阵翻涌,脏腑中剧痛立生,人还未到越霓跟前,便觉喉中一甜,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扑倒在地,后面那人脸上顿时一喜,跟着便是一刀劈下!越霓眼见如此,哪里还顾得上举箭自戕,冲了过去俯身护住张良,双目一闭,要用自己身子替他挡下这一刀来,只说就此死在此地,谁知那使刀之人哇的一声怪叫,手中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断成数截,手腕上鲜血泊泊而出,一脸惊讶向着四周乱瞧,也不知何人所为?
彭越也是被自己这属下叫声一惊,闪眼见他已然受伤,只当是张良突施诡计伤人,待要过来救援,又被几杆挠钩拦住,剩下那几个属下也都面露惧意,只是绕着张良越霓二人游走,不敢近前,秃老三虽也不知何事,
第236章 鲁国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