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平也知这四老自张良到此,虽是看上起一如往日那般闲散适意,实则时时提备非常,不免跟他几人素来性子有些相悖,此时张良虽还在此,可四老之功已毕,到底不负尉僚所托,自然心中大为松快,当下再不多言,呵呵大笑下山准备去了,到得午后,便有几个精壮汉子奔上山来,在这山上几所屋子当中搭起一座草亭来,再将地上打扫的干净了,续后一拨拨人众上来,安置炭火坐席之类,鸡鸭鱼肉自不用说,连酒都是一缸一缸有人抗抬上来,喜的甪里先生不住抹着嘴笑道:“到底是朝廷里人,只这份齐备,咱们几人便整治不来!”
等到酒肴上齐,众多汉子都退了下去,山上只剩张良等八人,那坐席也是布置了一个四四方方,一应酒菜尽行摆在中间,恰好召平同优旃同坐,四老各自两人对面,剩下两座挨在一处,便是张良同赵青二人,心知这必是召平故意这般安排,嘴里虽有几分埋怨,脸上却更多几分羞涩!
“来来来,大家共饮一杯!”优旃见这四老对着酒肉,如同苍蝇见血一般,埋头只是个吃喝不够,张良赵青两人却是有些扭扭捏捏之意,同召平对视一笑,举起酒杯道:“张公子今日功成,往后能到何地步,便看自家造化,想来终究也是一代奇人,不可不贺!我今日欢宴一场,便也回去咸阳,将此事告知国尉大人,想必还能讨一杯酒喝!”
赵青原本已将酒杯举在手中,神色却是微微一愣道:“优旃先生独自一人回去咸阳么?东陵侯爷难道还要在此烧炭?”召平还未答话,夏黄公早是将手里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倾了一杯端在手中满不在乎道:“张公子都走了,还烧个甚劳什子炭?就算咸阳宫中要用,任意委派一个有官职的在此照应也就罢了,岂能老让一介君候耽搁在此?只是张公子大功初成,到底还欠着火候,你又是堂堂公主殿下,难道真放着你二人上路么?东陵侯爷自然是要跟着你二人到了咸阳的!”
“那就有劳东陵侯爷了!”张良原本以为当真要自己和赵青上路,如此以来,这山路遥远,自己两人孤男寡女,多少心中有些忐忑,现下召平相随,自然能放心些!赵青却是有些不太情愿道:“说到底,东陵侯爷还是不放心么,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怕被老虎吃了不成?”
召平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呵呵一笑道:“殿下不要思虑太多,我身为东陵侯,职责所在,自然要照管周到,若是出了小小差池,就算陛下哪里饶得过我,国尉大人和监国公子哪里只怕也放不过我!再者张公子所选这条路,乃是山林古道,向来行人甚少,两位又都是不曾走过,多少也要有人照料不是么?原本是要优旃先生相陪,不过优旃先生身形太过扎眼,恐怕为人看破,因此便是我随殿下而行,优旃先生自从峣关回去咸阳!”
赵青还待说上两句,听召平这般讲,只得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召平同优旃两人,与四老有些不同,优旃其实倒还罢了,不过是宫中优人,羁绊不多,召平身为侯爵,可算是食君之禄,自然思虑的事情要多些。
“优旃先生既然也要返程,何不走汉中褒斜栈道回去?”张良夹了一块肉,正要送进嘴里,听召平之言,忽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到,说的众人都是一愣,一齐看着张良,优旃回去咸阳,走峣关乃是最近之途,何必从此地远绕汉中,走褒斜栈道这么费事?张良也是将那块肉放进嘴里,咀嚼半晌,微微一笑道:“若是走褒斜栈道,优旃先生便可晨行午歇,消消停停,闲闲散散的回去!却不是好?”
赵青一时间还不知张良是何意思,绮里季却是将手中筷子扔在桌上,面带苦笑道:“我如今倒有几分可怜那些夜祭死士,只盼的他们千万别在这商邑之地布下耳目,不然如此虚虚实实,实不知到底哪路是真,哪路是假,就算路路都派人跟上,到头来却发觉尽是虚着,枉费许多心力,下回他们若是见了你,必然痛下杀手,绝不遮遮掩掩!”
他此话一出,连赵青都已明白过来,原来张良这一句,还是那虚实之策,只不过这一着更为狠辣些,优旃身形本就引人耳目,夜祭死士也必然知道他是道常七子之一,既要返回咸阳,却又不走近道,偏偏绕远而行,又晨行午歇,甚有几分藏头露尾之意,如何叫人不心生疑虑?
“哈哈哈,原来如此!”优旃却是甚为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我看着主意甚好,左右我回
第118章 齐国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