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你不要如此……”优旃也是一脸泪水横流,可又不知怎么劝解,只是跟着赵青一起痛哭失声,越霓紧紧抱着赵青,眼泪也是流个不住,大帐之中哭声一片,张良脸上两行清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情知此刻也劝不住赵青,可也不忍看这帐中一片凄惨模样,只得叹了一口气,将案上长剑拿在手中,掀开大帐出来,免得赵青悲痛太过,做出什么傻事情来!
“你怎么不走?”张良到了帐外,这才发觉熊剧、暴融等人,早已不知去向,连同那数百军士也都不见踪影,只有吴阊阖一人独自坐在帐外,一脸萧索,两只眼睛呆呆看着远处,听到张良问话,这才缓缓回过头来,凄冷一笑道:“我还走去那里?在此等死而已!”
“你为何要骗我?”张良心里原本被帐中惨景遮住的一股怒气,忽然腾的又冒了出来,一咬牙看着吴阊阖道:“早在博浪沙之时,你就知道我要行刺皇帝,为何不将我拿下?你到底是何心思?”
“我有骗过张公子你么?”吴阊阖神色不动,双目坚定看着张良道:“博浪沙之时,我也曾说过,行刺之事只怕要付诸流水,可公子当日执意要行刺皇帝,难道我没有助你么?”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真名实姓?那日又为何以吴铁椎这名字搪塞我?这难道不是骗么?”张良心里虽有些怒不可遏,可到底明白此人只怕就是自己这些年来所遇种种怪事的根源,手中长剑一指道:“你今日须得给我说个明白,不然我让你横尸在此!”
“求之不得!”吴阊阖低头叹息一声道:“我卫扈不力,让监国公子被人所害,天下落入他人之手,罪在不赦,有负陛下多年以来信重,能死在此处,给监国公子陪葬,已经算是万幸了!张公子若要动手,尽管自便,吴阊阖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个男儿!”
张良听他这番话,心中更怒,长剑一挺,抵在吴阊阖咽喉道:“你真当我不敢么?”
“张公子胆略气概,早在博浪沙之际,我就见识过!”吴阊阖神色不动道:“你连陛下都敢行刺,何况我一个小小宫中禁卫?不过临死之前,有些话我须得说明白了,当初不能让你知道我就是吴阊阖,那也是奉国尉大人之名而为,至于吴铁椎这名字,也不算是骗,我当年还未进大风府之前,的确叫做吴铁椎,只不过这个名字,少有人知道而已!”
“国尉大人?”张良长剑一颤,缓缓收了回来,有些迟疑道:“国尉大人那时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张公子,你素来心思灵动,何以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窍?”吴阊阖抬头看了一眼张良道:“你当年一心想要行刺皇帝,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可一举一动之中,早已被人看出来了,要不是那人身有要事,不及点化与你,现如今你也就跟大风府与国尉大人没这一分纠缠了!”
“你是说……天下墨家那位钜子?”张良心里忽然一震,吴阊阖点点头道:“不错,当年那位钜子,与你相交不浅,他赶赴西域之际,曾给国尉大人一封密信,就是我呈上的,此信除了我跟国尉大人,钜子三人之外,只有天知地知,信中极赞公子乃是天下不可多得之才,请国尉大人留意,为此我才乔装改扮,跟你一同混迹在楚国遗族之中,就是为了看看钜子所说,是真是假!”
“那博浪沙之际,你为何不阻止我?”张良心里忽的觉着有些事情慢慢清晰起来,长剑往地上一插,看着吴阊阖道:“难道就不怕我当真杀了皇帝,或是被皇帝所杀么?”
“张公子,你当日要是能有杀了皇帝的本事,大风府岂能容得下你?”吴阊阖冷笑一声道:“那日国尉大人也早有安排,连你所逃路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那日没有人指点你藏身之处么?”
张良听的全身一抖,他如今虽然已经知道当日就是尉僚以传音之法,让他躲过追兵,可真正知道这真相,仍是有些震惊不已,眼神狐疑看着吴阊阖道:“国尉大人冒着如此大罪,救我一个平民百姓作甚?”
“你说呢?”吴阊阖白了张良一眼道:“所谓清平之志,道常之法,难道张公子至今还没悟到么?再者便是,国尉大人始终疑心兵主宗残灰未灭,其中定有异人,普天下能与兵主宗那些古怪功夫相抗的,只有这一门《九鼎道要经》,国尉大人年事已高,生怕自己穷尽余年,也难以查究出来这兵主宗残余的下落,为此
第632章 匈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