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站在那里,就因为苏侯一句话,脸涨得通红,恨不能冲过去掐死这个小子。
“难不成因为喊一声舅舅,你就真的以长辈自居?”苏侯勾唇一笑,灿若莲花,“你配得上我这一声舅舅吗?”
“你……”
“我什么?以前对我和母亲不管不顾,甚至于母亲在许家门口,苦苦哀求,充耳不闻。连外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罢了,甚至于她想在外公面前磕个头,这点机会你都没给她?”
“这是父亲的意思!”许辉强行辩驳。
“到底是外公的意思,还是你怕母亲回去,和你分财产,当时外公去世,公司大权还没着落,你打得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
“苏侯,你别特么的胡说八道!”许辉急了,几个跨步,就冲到了苏侯面前。
苏侯身侧的人立刻想要阻拦,却被苏侯制止了。
“是许润之自己违背父亲的意愿,硬要嫁给苏东魁,甚至不惜和家里决裂,她的继承资格,早就被剥夺了!你别在这胡搅蛮缠,扰乱视听!”
“母亲确实和许家关系不好,但在当时许家有没有明确声明,与她断绝关系?是登报声明了,还是外公曾经在公开场合承认过,自己从没有过这个女儿!”苏侯挑眉。
许家是大户,一举一动自然有人盯着,这种事,许辉压根没法造谣,“我父亲什么意思,我比你清楚?”
“既然从始至终,都没人说她被驱逐出门。外公离开的时候,听说没有留下任何遗嘱,就连公司股权,都没交代一句,那我且问,作为他的亲生女儿,母亲是否理所当然应该有一份财产,甚至于许氏的股份……”
“一派胡言!”许辉现在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让她回去,难道不是因为你怕她挡了你的路?”苏侯厉声怒斥。
“简直瞎说八道,无凭无据,就想凭空诬赖我,苏侯,我告你诽谤!”
苏侯伸手,边上的人立刻将文件恭敬的递过去。
“诽谤?”苏侯冷冷一笑,直接将手上的文件直接甩在他脸上。
“这就是证据,当年你到底如何侵吞了我母亲的财产股份,甚至伪造法律文书,伪造我母亲的签名,与律师勾结,偷偷将属于我母亲的股份转移到自己名下,这就是证据!”
“空口无凭,我会污蔑你?简直笑话!许辉,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若不是今天要替母亲讨回公道,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我面前?”
“要是觉得证据不够,我还能继续甩你一脸?”苏侯轻笑,眼底尽是嘲弄,“还想告我?”
“许辉,我告诉你,只要我想,这些证据,立刻就会被送去警局,我能让你在里面蹲你一辈子,永世不得翻身!”
字字犀利,句句带刺,许辉脸被文件砸得生疼,此刻满脑子都是苏侯嚣张跋扈严词,已经完全忘了思考。
“光是这件事,在座各位叔伯,觉得这次的合作还能继续吗?谁还对我的决策有疑问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语气乖张。
苏侯目光锐利得环顾全场。
无一人说话,整个会议室的人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是都说,侯爷天生孱弱,命不久矣嘛?
这特么霸道的像是要怼天怼地的男人又是谁。
而且大家都以为,苏侯没有任何基础,空降公司,就直接怼上许辉,胜算可能不大。
毕竟许辉快五十了,在商场浸淫了三十多年,也算是个老狐狸了,苏侯和他比毕竟太嫩,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
没想到居然是秒杀!
众人看着许辉的目光,顿时变得格外诡异。
“这都是假的,假的——”许辉急了。
当年许家老爷子过世,却是一份遗嘱都没留下,他和许润之作为他唯一两个孩子,按照法律规定,是应该均分财产的,可他如何能甘心,悄悄做了手脚。
加上许润之确实离家多年,母亲因为父亲重病,一度卧床不起,当时并无人察觉到异样。
他怎么会想到,苏侯能翻出这种陈年旧账,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况且时隔差不多三十年,现在……
却被他甩了一脸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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