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霜忙不迭住手。
戈鹰怒着一张脸道:“你待怎样。”
萧影冷笑一声,道:“我把她丢下谷去,你说她会怎样。”
紫袍少女眼色涨得通红,骂道:“萧影,你卑鄙无耻。”
萧影冷哼一声道:“要说卑鄙无耻,萧影岂是姑娘之万一。你抢夺惊鸿簪不成,数次欲陷中原武林豪士于绝境。我萧影今日为救天下武林,逼不得已,拿你做要挟,倒也算不得十分卑鄙无耻。”
紫袍少女眼珠一翻,轻轻吹了一口气道:“我让他们放门阀,那是吓你的,笨蛋,大笨蛋。”
她被萧影捉住玉脂白颈,但头仍能转动,最后一声“大笨蛋”她嘴附在萧影耳际,大声喊叫,直吓了萧影一跳。
对方虽以纱蒙面,但萧影仍能感到她的唇热,余温萦绕耳畔,竟觉有些儿心猿意马起來。好在无人察觉,他略收心神,冷笑道:“你此刻倒说得冠冕堂皇。你怎会不将你的亲人也一起关在笼内,再來与我开这个玩笑。”
紫袍少女微微发怒,在萧影脚上狠狠跺了一脚,强自挣扎,想要脱身而出。
萧影擒住紫袍少女,确非得已,内心委实不想伤她性命。但她如此挣扎,怎保得了不挣脱。又怎防得了“阴阳双煞”背地里偷袭。谷底数千人的性命,可全押在她一人身上,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容不得自己有半分差池。
他想为保众人无虞,倒不如先带她上岩柱绝顶,待讲好条件,再行放她。
于是在紫袍少女腰肢上一搂,尚未搂实,不觉心里一怔:“她的腰怎会和朱瑶朱贤弟的一个样儿。”
他一怔一呆之下,紫袍少女翻掌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嗔道:“做你人质,还得挨你这不干净的臭手脚,你这小淫贼。”
这话被谷底下众人听了去,人人放声大骂道:“你这小姑娘嘴里不干不净,萧少侠仁义盖天,莫要诬蔑好人……”
萧影心想,适才确是自己失态,难怪她误会。当下也不与她多费唇舌,强搂了她腰肢,在峰顶几个纵跃,借着前冲之势,凌空飞落岩柱绝顶之上。
紫袍少女只道他一怒之下,欲拉着她一起跳下悬崖,早自吓得魂儿都飞了,还沒到山峰边上,便即昏晕过去。
萧影放她在绝顶之上,半晌才“嘤”地一声醒來,开口便骂道:“萧影,你这个疯子……”
眼见四围空空如也,自己如在云端雾里,竟自不再说下去,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來。
萧影冷笑一声,说道:“原來你也怕死啊。”
紫袍少女嗔道:“世人有谁不怕死的。”
转眼见萧影坐在身畔,言语如常,这才稍稍宽心,说道:“你带我來这儿干甚么。”随之又怯生生道:“你休想乘人之危,占我便宜。不然我……我……”瞅了一眼岩柱下面,不禁头晕目眩,倒也不敢将跳崖求死的言语出口。
萧影情知紫袍少女身在绝顶,断不敢妄动,当下并不去理会她嘴里说什么,只在心里悠然回思:“适才搂住她腰肢时,怎会猛然想起朱贤弟來。他俩一个男一个女,腰部竟会……”
霍地听得紫袍少女在耳边叫道:“喂,你在想甚么。是不是又在想你那个婉情妹子,还是白若雪白姑娘。呵呵。”
萧影道:“你别瞎说,白若雪白姑娘早有婚姻之约,她……唉……”想起白若雪与莫溪言双双惨死,心里止不住一阵难过。
紫袍少女似乎并不知道白若雪已然过世,又道:“我才不信了呢,瞧她看你的眼神儿,呵呵,真个是只有你自己才蒙在鼓里。女儿家的心事,你一点儿也不懂得。”
见萧影面色戚然,话锋一转,又道:“你定是又想起蒙古草原上那个其其格了,是不是。”
萧影眼眶一红,疑惑道:“你怎会也晓得她。原來你一早便在跟踪我。”
紫袍少女满眼不以为然,微微乐道:“跟踪你又怎样。谁叫你呆头呆脑,瞧我不见。”
萧影道:“你跟踪于我,便是为了那枚惊鸿簪,是么。”
紫袍少女含笑不答,目眺远方,悠然道:“蒙古大草原,真是个美丽的地方……”言犹未尽,却不再说下去,只是轻声叹了口气。
萧影双目平视着远方,神色悠然道:“
第一百五十一回 一曲清心秋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