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丹炉之中，两团药液碰撞在一起，差异的温度令药液冒出道道白气。
朱笑的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起来，他的灵力化作丝丝缕缕的细线，控制着药液液滴相互混合，不断感受着其中的平衡点。
呲呲呲……
白色的气流越来越多，两团药液始终处于相互抵触的状态，迟迟无法融合在一起。
“不行！”
朱笑脸色猛然一变，他还是低估了冰凌清虚丹药液间融合的难度，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只能先融合其他药液了！”
朱笑迟迟无法融合，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他重新使用空间之力将药液分隔起来，磅礴的灵力向着另外两团药液攀涌而去。
嗡……
另外两团药液间的空间之力缓缓消退，药液之间彼此碰撞在一起。
咕……
众人望着满脸大汗的朱笑，他们并不知道融合药液到了什么程度，但是他们都可以看出来，朱笑遇到麻烦了。
楚寒淡淡望着朱笑，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失败了。”
楚寒轻声自语，声音并不大，但是现场极为安静，每个人都能清晰的听到耳中。
唰……
霎时间，每个炼丹师的脸色均是一变，望着朱笑的眼神不停闪烁。
“朱首席的炼丹还没有炼丹结束，现在谈失败为时尚早吧！”
王建波脸色不悦的说道，不过他的心中也没有什么底，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不会承认朱笑输了。
“冰凌清虚丹融合药液的过程极为严苛，每一步都不能错乱，必须率先融合彼此相斥的阴阳药液，然后才可以融合其他药液！”
楚寒缓缓开口，说出的话令众人云里雾里，却觉得高深莫测。
“否则分别融合之后，阴阳药液的药效太过庞大，根本无法融合！朱笑融合阴阳药液没有成功，转而开始融合其他药液，仅此一步，便注定了失败。”
楚寒继续补充了一句。
哗！
这些炼丹师顿时一阵哗然，每个人都知道楚寒说的道理。
炼丹如下棋。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霎时间，众人看向楚寒的目光变得不同了，这个曾经的首席炼丹师，实力果然非同凡响！
“没有到最后一刻，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纵然朱首席炼丹出现错误，谁又知道他没能力弥补呢！”
王建波的话更像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狡辩，令得周围围观的炼丹师眼中泛起道道光芒。
王建波越是这样说，越是体现出他对朱笑都没有了底气。
“呵呵呵，既然王会长不相信，那么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按照朱首席这样的融合方法，撑不了多久了！”
楚寒淡淡一笑，旋即目光再次落在朱笑的身上。
众人先看看完全没底的王建波，又看看淡然如风的楚寒，最后看向满脸汗珠的朱笑，心中都有了各自的判断。
“楚寒，这冰凌清虚丹是你提出来的，丹方是你拿出来的，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丹方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有谁知道你有没有在丹方上做手脚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建波再次开口，说出来的话令每个人都为之一愣。
所有人都知道王建波是在为朱笑狡辩，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反驳。
这句话没错啊！
丹方是楚寒拿出来的！
没有人能够证明丹方是不是没有错！
哪怕是楚寒再炼制一遍，又有谁能保证，没有在丹方上动手脚呢！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楚寒的身上，每个人都将信将疑，不知道楚寒是不是在丹方在做了手脚，更不知道楚寒该如何应对王建波的找茬。
“哦？那你什么意思？”
楚寒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王建波直接质疑丹方的真实性，这等于将炼制冰凌清虚丹的比赛都质疑了，哪怕楚寒后续炼制成功了，也可以将一切扣在楚寒给了错误的丹方上。
第641章 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