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稍等,我给你换上热茶水。”钟秋平一直等着杨双智表态,看到这情形,马上站起来准备加热水。
杨双智摆摆手说:“秋平,不麻烦了,坐下吧,现在杨某就是喝瑶池玉浆也是没味道。”
说话间,一口把杯中的冷茶灌下肚。
反正自己的心都是凉的。
钟秋平闻言,也不坚持,扭头对负责后勤的王千山说:“千山兄,我们真是山穷水尽了吗?”
过习惯了好日子,钟秋平还真不习惯苦日子,一向财大气粗的景王一系,连过年给关系好官员送礼的钱银也拿不出,怎么也说不过去。
王千山苦着脸说:“主要是筹钱时太急,以至答应了那些晋商很多不平等的条件,不仅那价钱上作了很大的让步,就是,就是经营也得被人监视,本利没有还清前,一文钱也不能动,我们都得借了一点利子钱才凑上,哪里还有什么余钱。”
稍稍停了一下,王千山继续说:“除非,我们拿一部分泰升镜套现。”
“不可,一卖就亏,找机会运到海外,这银子怎么也得回来。”杨双智一脸坚决地说。
这几天心火大,杨双智的嘴生了好几个火泡,说话都有些痛。
秋祭倒裕王行动、策划鞑靼使团给裕王添堵、筹备赞助潭柘诗会、倒卖泰升镜,短短时间内实施了几个重大的行动,就是金山银海也不经花,王千山不是神,也不会点石为金,这么多活动,他能灵活调动资金,没有拖后腿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杨双智也找不到责备他的理由。
耿虎原是一名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偏将,性子最是暴戾,闻言眉毛一场扬,一拍桌子说:“可恶。都是这姓虞的从中捣乱,杨先生,你不用发愁,俺带几个儿郎,趁着天黑把他给办了。一来给大伙出口气,二来也把银子取回来,这样就不用发愁了。”
说话间,当年在战场上留在脸上的几道疤,随着他的脸扭曲。这让原本五大三粗的他,显得更加狰狞。
景王招募他,看中的,就是耿虎的一身虎胆。
虽说有勇无谋,但是有谋士就行,头脑简单的人更好控制。
“不可”杨双智马上说:“耿兄,官场如战场,在战场上胜败那是兵家常事,在官场上的一时得失也不算什么,只要重新站起来就行。”
“姓虞的是可恶。可是不得不佩服,他这一招不但玩得狠,也玩得妙,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我们没好日子过,他也没讨好,废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这算是两败俱伤,我们并没有输到彻底。至于去报复,现在没这个必要。”
说了这么多,稍稍缓过气,杨双智继续说:“这二天。你们也看到,裕王、成国公、赵御史等等,给他送礼的大臣都几十人,就是不把这些裕王党放在眼内,但是,我们不得不给成国公面子。他手握大权,又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你们也看到,姓虞的收了钱银,当晚就给成国公府送了十多车。”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没有说话。
其实不用杨双智解释,他们也知道,虞进把工坊设在成国公置下的离岛,而附近还有锦衣卫的训练营,就是傻的都看出成国公和虞进有交集。
“哈哈,好,杨先生说得好,咳咳”就在众人沉默不语时,门外突然有人大声说话。
“吱”的一声,那门被两个劲衣壮汉推开,接着就走进一个身体魁梧、身穿蓑衣、头戴笠帽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把笠帽压得很低,在昏黄的灯光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脸目。’
杨双智等人却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个穿着像一个普通老百姓的人,一个个都有些激动的,钟秋平有些顫抖抖地说:“可,可是王爷?”
“咳,咳”那中年汉子咳了二声,一边脱下身上的笠帽和蓑衣,一边点头说道:“秋平果然细心,没错,正是本王。”
笠帽脱下,除去蓑衣,很快,一个方脸大耳、双目烔烔有神的中年汉子就出同在杨双智四人面前,面带微笑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四人。
“参见王爷。”
听到声音,就觉得非常熟悉,再看到本人,再没一丝犹豫,四人连忙跪下去。
这也难怪,景王朱载圳已经分封安陆,说是分封,其实是圈养,没有皇上的
216 事态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