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签订契约。”
树洞中，夜初鸢念出一大段誓言，她与煤球的头顶各出现一个白色法阵，最后融入他们的眉心。
平等契约，契约完成！
“哎……”
湛离看到这一幕，在半空中幽幽一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真不知道该夸奖你，还是该骂你了……”
换成别人，遇到煤球这种厉害的魂兽，肯定迫不及待想将它绑定在自己身边，可这女人倒好，签了个没什么用的平等契约！
这契约最多让她和煤球之间，能进行心灵联系，除此之外，对双方一点束缚都没有，想解除就解除！
要是煤球以后不乐意了，转身就能跑路！
好好一个厉害宠物，就这么没了！
这个笨女人啊，也不想想有多可惜！
湛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夜初鸢一眼，可很快，眼神又软了下来，再次叹了口气。
不过……这样的选择，也很符合这个女人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煤球才会在两人还没签订契约前，就一直赖在这女人的身边，将她视作主人，不肯离开吧？
“煤球？”夜初鸢完成契约后，期待的盯着煤球。
“叽！”
煤球眨了眨眼，下一秒——
“主人？”
夜初鸢的脑海中，响起一个清澈的，少年的声音。
宛若一捧清泉，干净澄澈，不带一丝污浊，光是听到这个声音，就感觉自己的心灵，被洗涤了一样！
这是……
夜初鸢瞪大眼睛，“煤球？！”
“主人！”煤球也学着夜初鸢的语气，大声的，开心的叫道，“主人！主人！主人！”
太好啦！主人终于能听到我的声音啦！
“湛离！”
夜初鸢很是兴奋，抬头看向湛离，道：“我听到煤球叫我主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
湛离仿佛不感兴趣一般，摆了摆手。
可下一秒，他一滞，忽然抬高声音：“你说什么？！”
夜初鸢被他吓了一跳，过了两秒才缓过来，道：“我听到煤球叫我主人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见鬼了。”
湛离皱眉，盯着夜初鸢手中的煤球，道：“按理来说，无论是主仆契约，还是平等契约，签订之后，人类与魂兽之间，只能进行简单的，情绪上的交流，我还真没听说过，哪只魂兽，能清晰的说话！除非……”
“除非什么？”夜初鸢问道。
“除非，这只魂兽拥有高等智慧，本身就能口吐人言，所以在签订契约后，与主人在心灵联系之间对话，也不无可能。”
湛离狐疑的盯着煤球，道：“可是这家伙，张口也只会叽叽喳喳，跟喜鹊似的乱叫啊，而且你看它傻乎乎的，哪有高等智慧动物的样子？”
“叽叽叽？！”
煤球听到这话，顿时炸毛，你说啥？！你居然说球球大爷我是喜鹊？还说我傻乎乎？！
是可忍孰不可忍！来打架啊！是男人就跟我打一架啊！
煤球气得朝湛离跳去。
“诶！”
夜初鸢赶紧抱住煤球，给它顺毛道：“好了好了，冷静一下，湛离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说着，夜初鸢瞪了湛离一眼，“你别对一个孩子那么刻薄呀。”
湛离：“……”什么？你居然说我刻薄？偏心的女人！有了宠物忘了勾魂使！
“……哼！”湛离气得别过了头。
夜初鸢看着气呼呼的湛离，又看了看怀里气呼呼的煤球，顿时头疼起来，这两个家伙啊，怎么生来如此水火不容呀！
真是让人头大！
第六百七十章 真是让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