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出《淮南子》。
若将麒麟取精,比作塞翁失马。“故福之为祸,祸之为福,化不可极,深不可测也。”
荀攸言道:“莫非文和所言,乃指‘祸福相依’。”
“正是如此。”贾诩答曰:“我主乃世之仁主也。秉持忠义,恪守臣节。行事光明磊落,从未有半分僭越。然乱世将至。宵小之辈,何其多也。正如时下虽归国辟祸,却仍延祸上身。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我主自当愤而提剑,扫清寰宇。再造清平盛世。此其一也。”
刘备乃当世豪杰。其真性情,一众肱股重臣,焉能不知。少时,恩师卢植曾言:胸有猛虎,恶极噬人。可谓一语中的。
见众谋主纷纷点头,贾诩又道:“十常侍为求活命,不惜与何后联手。乃犯人臣大忌。自寻死路也。先前新帝似还有顾忌,一时难以取舍。如今暗流涌动,眼看帝位难保,必当机立断,铲除十常侍。祸起萧墙,两宫流血。谁人能笑到最后,亦未可知。此其二也。”
“先时,望气者妄言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先帝厌之,乃大发四方兵士,讲武于平乐观下,以为震慑。然若望气者之言,果在新帝身上应验,于吉所解‘代汉者,当涂高也’必广为流传。此其三也。”
“若如此,我主必遭人所忌。”田丰言道。
“正如元皓所言。若我主无辜遭忌,又岂甘心坐以待毙。”贾诩字字诛心,字字珠玑:“能挡我主奋取天下者,唯我主一人耳。”
众人终是醒悟。
时至今日。蓟王刘备,天下已无人能挡。要不要做皇帝,就看刘备自己乐不乐意。
所谓逼上梁山。逼上帝位,孤也颇为无奈啊……
俯瞰山下十里函园,车水马龙,游人如织。贾诩有感而发:“我与主公,马市相识,曾多次进出此园。彼时何等荒废,此时又何等兴盛。沧海桑田,不过数年之间。日月穿梭,白驹过隙。多过一日,蓟国便强过一日。帝国便削弱一日。我主春秋鼎盛,此消彼长,三兴炎汉,指日可待。无人可挡。”
“文和所言极是。”荀攸言道:“为大汉社稷,天下苍生计,我等当共扶主公,早日登临大位。”
话说。刘备志得意满,颇多人畜无害。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有时候,确实要逼上一逼啊。
正当蓟国四大谋主,自二崤城眺望京都洛阳时。
南宫,云台殿。
新帝亦负手而立,眺望京华盛景。
“陛下。”进出宫闱,已成宠妃的程中大夫,赶来相见。
新帝笑问:“如何?”
“我已禀过家父。家父言,此计可行。”程中大夫如实作答。
“程大人可说,何人能为朕分忧。”新帝再问。
“家父言,左右车骑,乃大汉纯臣。虽素与蓟王交好,却心向朝堂。陛下当可一用。”程中大夫言道。
“皇甫嵩与朱儁,确可一用。”此二人,亦是新帝心中适宜之选:“皇甫嵩可为豫州牧,朱儁可为徐州牧。”
程中大夫谨慎作答:“此二地,皆是大州。若能为陛下所用,足可抵并、荆二州。”
“宗室亦需笼络。”新帝早有定计:“刘繇可为扬州牧,刘焉可为交州牧。刘虞可替王允出为幽州牧。刘表若代桓典为冀州牧,想必蓟王亦不会反对。”
“扶立重臣,笼络宗室。再除十常侍,尽收党人之心。”程中大夫按老父所教,咬牙言道:“那时,陛下可放手一搏。”
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新帝笑问道:“却不知,朕当放手与何人一搏?”
“大将军何进。”程中大夫脱口而出。
新帝眼中,烈火熊熊:“速除衣,朕要食乳。”
“遵命。”程中大夫早有准备。
须臾,忽听程中大夫腻声言道:“陛下当早日成婚,引汝南袁氏相助。”
“袁氏无乳,焉能尽兴。”新帝瓮声答曰。
待陛下尽兴酣睡。程中大夫翻身下榻,整衣出宫,与老父程璜密室相见。
“如何?”程璜沉声发问。
“一切如阿父所料,新帝欲除
195 祸福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