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敢在清明扎纸马,他偏要扎这么多只,究竟是要用来做什么?”冷不丁的,看到一只灰灰的眼睛瞅着自己,他打了个寒噤,赶紧在上面加了个眼珠子。
程牧游从纸马中间穿过去,正看到晏娘推门进来,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裙子,鬓角的青丝被微风拂起,将她的小脸衬托的像一块剔透的白玉,程牧游迎向前,“我已经依姑娘所说,让他们扎了大量的纸马,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
晏娘的手指玩弄着一只纸马的尾巴,眼角溢出一道亮光,“将它们搬到荒原去。”
“荒原?”
“九年前那个清明,韩知元最后一次烧纸马的地方。”
二十几辆马车穿城而过,每一架车上面放满了纸马,它们尾巴连着尾巴,随着车的颠簸,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阳光照射在金箔上面,给这些纸马包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晕,刺痛了围观人的眼睛。
“这是什么人家,现在还敢扎纸马,不怕把阴魂招来吗?”
“前几日栖凤楼的桦姑不是死了,听说,就是因为她用纸马祭奠了儿子。”
“我看见这几辆马车是从新安府那边走过来的,莫非,是程大人?”
“今天是清明,程大人还是年轻,不懂避讳,早晚要在这事上吃亏。”
春风吹动,纸马扎成一束的尾巴扫向人群,大家一惊,纷纷朝后退去,仿佛生怕被晦气沾惹。晏娘坐在最后面的一辆马车上,一双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那一片起伏的“金海”,将手里的香包抓得死死的。
第三十八章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