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宁王顿时闭了口,干咳一声:“来来,吃菜吃菜!”
一句轻飘飘的话便让宁王失了言语,刘萱微有不甘的嘟了嘟嘴,看来此生想要替自己讨个公道怕是不成了。
三人饮酒用菜倒也融洽,刘萱未曾瞧见柳枝青与孙逊,不由开口问了二人。
李澈回道:“你是女子不方便出面招待来客,肖公的身份又低了些,本宫便让柳枝青与孙逊去了,总不能让柳枝青白担了义兄的身份。”
刘萱当下点头心中不由感叹李澈的细心,正欲道谢又想起那日李澈那句‘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的话,便又将到口的谢字给咽了回去,她吃了几口饭菜忽然心头生出一丝怅然:“京城繁华一片,我们在此饮酒用饭,邓玉来信却说边关将士多有受冻挨饥,此间还仅是二九时刻,并不是最冷的时候,若是到了三九四九,真不知边关将士该如何度过。”
她的话引来的是一片沉默,李澈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国库空虚,本宫能给他的也仅是那么多了。”
他的声音有着不同以往的低沉,刘萱暗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宽慰道:“如今锦衣纺盈利已经颇丰,这一品香扩建虽花了些银子,但大多是变卖其余三处所得,我瞧着今日开业情形甚好,不出半月盈利应当赶的上锦衣纺,届时有了银子,便多购些绵帛给便将士们送去,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
那倒不必。”久未开口的宁王摆了摆手道:“边疆将士这么些年多是这般过来的,今年也并不特别寒冷,这些银子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周边众国对我王朝皆是虎视眈眈,他们欺我王朝初定百废待兴,这些年试探的不少,狼子野心终有一日会举兵来犯。”
宁王手握重兵驻扎边疆多年,他的话定是空穴来风话出有因,刘萱不由心中暗暗着急。依着她这般赚银子的速度,也不知能不能助李澈一臂之力。
李澈闻言皱眉:“宁王所言之事本宫也有所考虑,若是来年农耕不兴,只怕明年秋末敌军便会来犯。别国尚且无虑,但辽国却是本宫心头大患!”
宁王闻言也是皱眉:“你说的皆是在理,若是明年仍如农耕不丰,战事定不远矣。”
宁王与李澈能够当着她的面谈论国事,可见二人对她的信任。
瞧见二人皆是忧色。刘萱握拳开口:“那便兴修水利,大举农耕。”
宁王瞧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叹道:“萱小丫头倒是个忧国忧民的性子,你可知兴修水利大举农耕需要多少银子?你若是再有二十个一品香或许能助一臂之力,但仅以你手中现在这些产业,是不成的。”
刘萱闻言并无懊恼之色,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距离开春还有些时日,尚可一搏。即便是不能大举农耕,让京城一带兴农耕也是好的,一年一地终有国力丰厚农耕兴旺的那日。”
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让宁王与李澈皆是会心一笑。李澈轻轻点了点头:“本宫等着那一日。”
宁王也道:“萱小丫头好志气,本王便守着边疆等着瞧见国力丰厚的那日。”
三人聊过之后皆没有再谈论国事,随意聊了些话一顿饭便过去了,李澈本是日理万机,用完饭后便起身离去,宁王本是来为刘萱捧场,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久留,刘萱因是女身不好相送,只将二人送至雅间外便没有再送。
待李澈与宁王走后,刘萱也戴了纱幔起身离去。下至二楼之时,却听得人声鼎沸议论争执之声,她驻足聆听片刻不由微微一笑,原来这些书生正在谈论国事。因为一个问题而争执不下,为了不引起注意,刘萱便也未曾久留,离去之时心中暗想,或许这些寒门学子之中会有才学出众者能助李澈一臂之力。
想起今日与宁王李澈的一番谈论,刘萱心中暗暗有了主意。此后一月这二楼便以农耕为题好了。
回到刘府秋菊便来报,说是锦衣纺的掌柜派了人来告知陈良送来的杭丝已经到了,刘萱心头一喜,立刻让人去取了些样品来。
待拿到样品,刘萱心中更是欢喜,原来陈良知晓了刘萱欲用杭丝取代锦布之后,便将各种杭丝的样品都寄来一些,杭丝与刘萱想象中的不同,它不仅仅只有丝布而已,除了丝布更是有绸、缎、绫。绢等多类品种,而这些品种无一不是之地轻软色彩绮丽。
第一百零二章: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