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我能从寅寅的眼神中品出来,她对我种浓浓的恨意。
我猜是因为姜绍炎,我的毒血能救姜绍炎,但她爹却最终还是死了。
我很无奈,因为不是自己不作为,而是铁驴和老猫根本不让我用毒血。
在我愣神期间,寅寅又推了我一下,那意思让我躲得远远地,之后她又跪下来,木讷的看着墓碑。
参加葬礼这么多人呢,我俩的举动都被他们瞧到眼里,一时间我很尴尬。
铁驴本来没打算露头,现在却不得不绕过人群,来到前面拽我。
他还轻声念叨一句,说寅寅太过悲伤,过一阵就会好了。
他又把我拽到后面去。
我也觉得这场合跟寅寅没法说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站着。
整个葬礼并没持续太久,大约四十分钟后,白司仪把过程都走完了,大家也就陆续撤了。
细算算今天不是休息日,他们这些同事和朋友也蛮辛苦的,一会要回到市里继续上班。
我们仨没动身,寅寅也恋恋不舍,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默默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这样过了一会儿,老猫先熬不住了,他上前对寅寅附耳说几句。
我发现挺奇怪的,寅寅听话了,竟跟老猫一起走了。
这一下子,只剩我和铁驴了。
我是想跟在老猫后面,等下了宝山,再借机跟寅寅说说话,铁驴却拉着我,还让我跟他一起,再陪陪姜绍炎。
铁驴挺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墓碑右边了,还脑袋一歪,靠在墓碑上。
我跟姜绍炎都是兄弟,也没啥忌讳的,而且赶了一晚上的路,也累了。
我也学着铁驴这般,坐在墓碑左面。
想想这场面也挺奇葩的,我俩一左一右的把脑袋靠墓碑上。
铁驴还分我一根烟,自己吸了一根烟,又点一根烟,插在墓碑前的地上,那意思,这烟是给姜绍炎吸得。
铁驴拿出一副聊家常的意思,自行嘀咕起来。
不过我在一旁默默听着,他说的内容可不是什么家常。
铁驴在“责备”姜绍炎,说四年前的大战,他哥俩一起并肩突围,姜绍炎发现有个红点印在铁驴脑门上,他非得撞开铁驴挡了这么一下子,结果自己中了激光弹。
不然以后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不是他而是铁驴了。
我只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但到底什么过程,我不清楚,听铁驴这一番念叨,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我说不好这一刻心里啥想法,反正酸酸的,也被姜绍炎和铁驴以命相交的义气打动了。
我本来只想当一个听客,不发表任何看法的,但坐的久了,我屁股隐隐不舒服了。
我心说怎么回事?尤其有一处特别疼,我就挪了挪屁股,发现地上有一个挺古怪的东西。
这东西像卵石,不过宝山公墓又不靠海,怎么可能有卵石的存在呢? 我咦了一声,把怪东西拿起来。
铁驴正巧也看着我。
我把它举着让铁驴看,还问铁驴这是什么?铁驴皱着眉,这表情分明告诉我,他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却也让他出乎意料。
我看他不回答,正想再问一句呢,铁驴却突然哈哈笑了,说这不就是破几把圆石头嘛,丢了它。
铁驴还主动抢过来,对着远处狠狠撇去。
他那么大的力气,让石头足足飞了四五十米远,之后铁驴也不跟姜绍炎念叨了,拍拍屁股站起来,张罗着带我离开了。
我毕竟在特案组干了这么久,也算开了眼,见识过了,我有种直觉,这石头似乎是种监听器。
但铁驴带我离开的同时,示意我别说话了,我就最终没开口问啥。
我们下山后,又开着霸道车离开。
我坐在副驾驶上,懒洋洋的把座位调低。
我也信得过铁驴的车技,就跟他说,让他专心开车,我先小憩一会。
铁驴应声让我放心睡,但这么闭了会眼睛,我突然听到笛声。
这笛声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想到了邪君。
心说难道是他?我没睡意了,又立刻睁眼睛往外看。
现在霸道车都在回市里的路上了,周围是荒郊,视野很开阔。
我一下看到,远处有个小树上坐着一个人。
他靠着树干,一条腿踩着树杈,一条腿自然耷拉下来,他手里拿着笛子,正在吹着。
其实这人不是邪君,不过也是我认识的一个老朋友,就是老毒,也就是自称姜绍炎叔叔的那位。
但现在的他打扮很怪,穿着一个带着很浓色彩的服饰,还戴着圆帽子。
我虽然对中国五十六个民族的文化了解的不多,但他这装扮很有代表性,我猜出来了,反问铁驴,“老毒是苗人?” 铁驴也趁空望向窗外呢,他嗯了一声,又多说一句,“还是生苗人.”
我知道,苗族分生苗和
第二章 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