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以为她要逃走,害怕她对他生了嫌隙,忙将她束缚在了怀里,可这么一来,两人之间却又尴尬了起来。
陆修寒握住妙妙的细腕,眸光闪闪,无奈地发出一声苦笑:“妙妙刚才似是做了什么恐怖的噩梦,我衣不解带地守着你睡去,生怕你再度被梦魇折磨,分分秒秒地保护着你,整整一夜未合眼,劳心劳力劳苦伤身,可是妙妙醒来去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他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想要用开玩笑的借口敷衍过去。
闪烁着水汽的大眼里,无一不是对妙妙始乱终弃过河拆桥行为的声声控诉,且男子本就绝色倾城,又做出如此表情,倒让妙妙真真觉得自己是个比负心汉还不如的坏人了,忙给他道了声歉。
皇祁倒也顺势松开了她,笑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无需认真,对了,安宁府里头别的不多,人最多了,特别是女人,一个个都是我的姨娘,我且给你说说我这些姨娘们之间的关系罢。”
妙妙忙点了点头,身子倒也没有方才那么僵硬了,皇祁便也顺着她,给她缓缓道来。
皇祁他爹死的早,他爹的哥哥也死得早,他爹的哥哥是木嘉王爷,是个风情万种处处留情的王爷,有其兄必有其弟,皇祁他爹亦是如此。不够两人有点不同的是,皇祁他爹只在外头feng流,皇祁他爹的哥哥却是风liu地将每个喜欢的女子都娶回家了。
结果这两人都去的早,留下这么一个王府,里头住着的全是女人,以及几个少的可怜的男丁。
不过出人预料的是这个府邸中少有女人之间所谓的战争发生,虽算不上每个人都能相处和睦,倒也不会有什么争执之类的。有些家里还有背景的美人早几年就离开安宁府了,留下来的都是自愿留在这王府里的,且当家主母也没有对手下的人有任何限制,想要改嫁的亦是可以,至于府里的开销......这不有个很能干的侄儿嘛。
总而言之。留下来的那些个女人都是对皇祁挺好的,故而但皇祁继位之后也照顾到了这边的人儿,眼下也才能安心地将妙妙送入这安宁府来养胎。
怀孕的人比较嗜睡,皇祁说着说着。她倒是困意又来了,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便在皇祁絮絮叨叨的话语声中又睡了过去,脑袋歪着靠在皇祁的胸口,身子软的一塌糊涂。
皇祁的手僵了僵。无声地叹了口气,而后将妙妙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又将她的脑袋放到枕头上,而后后退一步看着她的脸......分明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庞,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自己日思夜想?
罢罢罢,如是不可求,那就放手,自己不是早早就想明白了,为何眼下一遇到她就又差点乱了分寸?
皇祁的眼神暗了暗,替妙妙盖好被子。而后深深地看了眼她的面容,似是想要将她的脸刻在自己心头一般,然后转身离去,吹灭了烛火,心中却是无比的沉重。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这不都是自己的选择么,为何现在却又开始后悔了?每次一见到她,每次一想起她,就忍不住后悔起来。
甚至忍不住派遣暗卫打听她的消息回报给自己,可每次送到他这里的。无一是在说她和温二只见相处的如何如何,这可真是恼人。
可纵然如此,他还是硬逼着自己听下去......相思之愁难解,一直拖拖拉拉。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可要他断不了,偏偏只有这件事情他犹豫不已......
也罢也罢,终有一日会想明白的,时间便是最好的衡量标准,年轻的皇帝如此想着。
睡梦中的那人轻轻地动了动。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离开了,她想要睁开眼睛唤住他,可却又累得很,怎么睁不开眼睛,很是苦恼。感觉若是不能叫住那人的话,可能有些不好的失去要发生,可自己怎么会武断产生这种想法呢......妙妙脑袋昏沉的可怕,她这些日子隐隐约约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更是难受的不行,到底醒不过来便又睡去了。
她却不知,如果再坚持一下下,睁开眼睛,叫住离去的皇祁......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当时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呢。
有些事情,当真只在一念之间。
心的位置是很小的,很小的,只能容纳下一个人,况且她从来都是个寂寞的人,稍微有个人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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