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汉军,也只有来自太原的臧旻军未多损失,保持着完整战力。过两日,臧旻与董卓合军一处,西进寻匈奴主力,进驻皋狼城。蔺县、皋狼二城相距不过二十里,两军据城相持。
一支匈奴军队沿着河水北上,近万骑,领军者贺兰当阜与仆固怀荌。贺兰当阜神情有些抑郁,望着近在眼前的蔺县,有些忐忑。身边的仆固怀荌面色也不好看,不过看着贺兰当阜的颓丧之色,不禁安慰道:“当阜,不必太过心忧,大单于那边……”说到这边,他也有些不知如何劝慰下去了,稽娄渊会如何处置贺兰当阜,他可把握不住。
贺兰当阜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罢了,是生是死,全凭大单于决定了!”
自领偏军南下后,他费尽心思将河东军牵制在通天山,让董卓北进不得。渐渐地放松了警惕,谁料董卓有胆子给他来那一招,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到稽娄渊背后去了。待他发觉后,为时已晚,一怒之下将董卓留下的三千汉军歼灭,也难填其胸中烦闷。
待到北边传来大单于被河东军偷袭,损失不小的消息后,贺兰当阜便再也睡不着觉了。率军北上,正巧碰到南下追击张懿的仆固怀荌,两人配合着将其残军剿杀灭,一同北归寻稽娄渊而来。
蔺县县府中,稽娄渊冷硬着一张脸,盯着跪着的贺兰当阜与仆固怀荌,两侧坐着匈奴的将领们,都想看看稽娄渊会如何处置贺兰当阜。被数十双眼睛盯着,贺兰当阜直接无视其中的别有意味,重重磕一下头:“臣有负大单于所托,未牵制住河东军,致使大军损失,请大单于责罚!”
稽娄渊打量着贺兰当阜,额头已经出血,呵呵轻笑一声:“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呢?”皮球被踢回到自己这边,贺兰当阜闻言,双拳紧握,眼神深处闪过一阵波动与挣扎:“臣请死!”
仆固怀荌见着稽娄渊面无表情的样子,赶紧拜道:“贺兰统领乃大单于股肱之臣,多有功勋,;还望大单于恕罪!”其余将领见了,不管心中作何想法,也一并劝言,贺兰当阜毕竟是跟随稽娄渊的老臣了,该不致于送命。若是一点不表现,被其惦记上,那就是白得罪他了。
“贺兰当阜,有负军令,懈怠以致汉军绕袭我军,使我损失惨重,原罪当死。念其南下作战有功,杀伤汉军甚众,可免死罪。不过功不抵过,鞭笞四十,免其侍卫军统领之职位,去北部匈奴当个邑长,以观后效。”稽娄渊盯着贺兰当阜:“你,可服气?”
“臣谢恩!”贺兰当阜又重重磕了一个头,起身出堂,领罚而去。“都散了吧!”稽娄渊摆摆手。
众人恭敬告退,心思各异,大单于也是够狠,对心腹大将也毫不留情。四十鞭笞就能要了贺兰当阜半条命,统领之位也说免就免,北部匈奴一小小邑长,哪有侍卫军统领之职位高权重。如今统领之职空出一位,是不是该争一争,有人起了心思。
一静室内,贺兰当阜裸着上身,趴在榻上,眉头紧皱,其亲兵正替他涂抹药膏。稽娄渊走进,亲兵见着了,赶紧放下药碗起身行礼:“大单于!”惊动了趴着的贺兰当阜,强忍着疼痛想要起身。挥手一指,亲兵扶着其重新躺下,告退而出。
坐在榻边,看着贺兰当阜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血肉外翻,触目惊心,很明显行刑者是下了死力气的。“下手是狠了点,能熬的住吧!可有怨言”稽娄渊淡淡道。
贺兰当阜神情之中带着点激动,对稽娄渊道:“皮肉之伤难抵臣心中不甘,没看住河东军,臣实在......”
“行了!”稽娄渊止住贺兰当阜:“既往之事,不必再提,日后总有还以颜色的机会!将你贬为北部邑长,也别放松,给我盯着鲜卑人!你与赤弇好好经营沙南,那将是我们将来北上的桥头堡!”
贺兰当阜闻言一震:“您的意思是,将目标放到鲜卑身上?”惊讶不已,他可是知道稽娄渊对大汉的强烈野望,这次南侵便是第一步。
没让贺兰当阜思考多久,稽娄渊眼神坚定道:“此次南征,至此已到极点,大汉底蕴当真够深。这些年天灾人祸,各地动荡不安,哪怕如此,仅并州与河东的些许两地力量便已经我感到莫大的阻力,连西河郡都难出。莫若将目标放在鲜卑身上,鲸吞其众,积蓄力量,待南方有变,再行南攻!”
“侍卫军统领之职我给你留着
第65章 匈奴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