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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瑞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要是从前谁敢这么和他说话,他早把这人咔嚓了,可他现在还留着周芷清的命,任她在自己跟前诅咒自己。
甚至她一副失望至极,不愿意再说下去的模样,他还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我真的成了阶下囚,把你曾经体会过的苦楚都经历一遍,你就能不计前嫌了?”
周芷清似乎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良久,绽出一抹意味不明,带了点儿怜悯,还有点儿说不出来的东西:“王爷这话说错了,我和王爷,早在那道废妃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计不计前嫌,没有任何意义。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干系。
严真瑞扬声道:“我说如果,回答我的问题。”
周芷清咬了咬牙,道:“是。”她不确定严真瑞会落个什么下场,可万一,万一他没死,哪天又翻身了呢?她可是无倚无仗,如今留个活口,只盼着他不再找她的麻烦。
严真瑞点点头,道:“好,好,好。”转身一脚踹开门,扬长而去。
他一走,众侍卫和苍蝇似的,也嗡嗡嗡的跟着撤了。
周芷清把门扇阖上,重新坐下来,还是觉得和做梦似的。
是啊,她为什么要回来?就为了看他的笑话?他们都没关系了,他有什么下场有什么所谓。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又酸又疼,周芷清捂住眼,半晌才把手挪开,眼睛又红又肿。
周打着宴王旗号的反军很快揭竿而起,大军一路北上,不说所向披靡,也相差无几,无他。严真瑞的名头实在是太慎人了。
各府县根本没多少能用的兵,严真瑞的也只有二三万之众,可各个都是和他从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以一当百有点夸张。但以一当十绝对没问题。
州府郡的官员平素搜刮点民脂民膏,各个都是里中高手,可让他们排兵布阵,战场杀敌,那就不行了。
再说。横竖谁当皇帝不是当?严真瑞再暴政严苛,他一个人也管不了大周朝这么多的州府郡县,不还得任命地方官员来治理吗?
除了朝中有根基,并和太子一派勾扯连环,实在是掰扯不开,投了严真瑞也落不着好的,大都扯了白旗,直接投降了。
初时西北军造反的消息传来,景帝还当是个笑话,等叛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顺利北上之后,景帝这才知道是真的,不是小打小闹。他第一反应就是:怒。
立即叫人把严真瑞押来。
他心想:朕把这逆子看管得够严的了,也没亏待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朕?
等到把严真瑞弄来,景帝自己都呆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严真瑞头发胡子老长,也不曾好好梳理,身上的衣裳也是皱皱巴巴,一副几天没换洗的样子。脸上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神情。除了胡子挡住了一半外,他眼睛是闭着的。
要不是浑身酒味直呛鼻子,景帝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严真瑞怎么也弄不醒,把他往地上一丢。他和没有骨头似的,往龙椅底下一出溜,瞬间就打起了酣声。
景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听侍卫说他这些日子的状态就是醉生梦死,连清醒的时间都少,景帝是又气又怒:受这么点儿挫折你就要死要活的?还能不能干点别的事了?
隐秘的庆幸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严真瑞颓废才好啊,这样他就不会有别的大逆不道的想法了。
一桶冷水泼下去。严真瑞才勉强揉揉眼睛,抬头看了半晌,似乎很意外自己的处境,半晌才扒着龙椅的椅子腿往上道:“父皇?儿子不是做梦啊?”说完手一松,又倒了下去。
严真瑞的状态,让景帝认为他与谋反没关系,严真璜强烈反对:谁说非得带阵打仗才是有关系?
朝臣们一时众说纷纭,有说要将严真瑞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的。西北本就是他的老本营,不管谋反是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西北军谋反是事实,他怎么也跑不掉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当然也有反对,说是严真瑞冤枉的。正因为他冤枉,所以才惹得民怨沸腾,早点儿把严真瑞放了,恢复王爷身份,由他来安抚西北军,早日
第219章、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