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诚越发感恩戴德,不一日,收拾妥当,夫妻二人携子辞别父母赴边关去了。
想到儿子离开京城以后,可以安安静静地长大,丘如意心情大好。
丘若兰的心情却很不好。
先是她前世的仇人秦秀英,居然在与安世弘亲事不成后,被梁王妃认为义女,如今梁王登基,便被直接册封了郡主.
虽然郡主不能同她前世的皇后之位相比,但关键是秦秀英并不知道她曾经做过皇后啊,而且先前她身上的污水也已经被洗白为被刘氏所害,更是本朝异姓封郡主的第一人,秦秀英终于可以一吐当年恶气,昂首挺胸受众人的追棒。
看到秦秀英一脸意满志得的样子,丘若兰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安天祐竟然远离了京城,安世诚也有了兵权人马,这让她如何放得下心。
可朝中事不是她能决定的,况且她若不能说个明白,安世弘也不会帮着她的,如此一来,她便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暗恼。
而此时,远居别宫的刘太后也听得安世诚离京,不由抬头看着天上冉冉白云,连声笑道:“好,好。刘氏已遭到报应,安氏也别想活得痛快,过得几年,安世诚坐拥袁家军,又可以与本朝皇帝抗衡了。到时又有好戏看了,李全,你说也不是?罢了,闲话少说,只要你交出昆儿对你的密旨,哀家立马放你去帝陵陪伴昆儿。”
长兴帝生前身边第一红人李全却笑了起来。
自长兴帝去后,他心中痛极,早不复当年的得意,历经诸事后,越发显现出与他年龄相符的苍老来。
李全笑道:“天子早就换人做了,娘娘的话只怕管不了什么用。何苦在奴婢面前作威作福。奴婢好歹也是宫里老人了,什么世事不懂。”
刘太后冷笑:“我虽被除了权,可决定你一个内侍去留问题,还是可以做得主的。况且,我若告诉新帝,你手中有先帝的传位昭书,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吗?”
“娘娘尽管对新帝说吧,奴婢正活得不耐烦呢,如此去了,正好再服侍先帝,倒是奴婢的福气了。”李全不为所动,叹道:“娘娘这是何必呢,这本就是先帝留给您的一道保命符,何苦拿这个威胁奴婢呢。再则,现在暴露了遗昭,不过是多些枉死的魂灵,给新帝一脉把持朝政锦上添花,兴不起多大风浪,娘娘心里岂非更恨。”
“保命符?我看是哀家的催命符更确切些。”
“既然娘娘心里明白,那就该知道,留在奴婢这里总比在您手里安全,没了它,您将来指望什么兴风作浪,空口白话,可没人相信。”
李全言罢,郑重上前一步,正对刘太后磕一个头,也不抬头,语带泣音:“奴婢去帝陵陪先帝爷,新皇已经准了。娘娘自己多多保重吧。”
刘太后原本就怀疑儿子还留了遗旨,可惜李全一问三不知,不肯说实话,方才将将诈出果如自己所料,心中正喜,如今李全一番言行,她便喜而转悲,原来李全是真的来道别的,罢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也好,于是勉强压下悲色,低声说道:“也罢,你去吧,他爱静,也怕级了静,你有空多在他陵前说说话吧。你告诉他,我已经替他教训了当年无视他生死的刘家人,接下来几年,只要我还活着,定会让安氏也不能安宁。”
李全抬头复杂地看一眼刘太后。这是个让他又恨又怜的人。
她揽权,她不愿儿子去世后将皇位给成年皇帝,他能理解。可他恨刘太后竟然了为揽权,将不知杂七杂八哪里的野孩子按在长兴帝的头上,他替长兴帝不平。
却又可怜她,他还是了解这位主子的。她真的只是渴求相夫教子无政治野心的后宅女人。偏父母兄弟和丈夫皆为了权势辜负了她,于是她便将爱意都给了儿子,为了这个儿子,她拼尽全力去争去抢,终于她胜了,她的儿子做了皇帝。
可惜上天仍不放过她,她把持朝野,只想去除后顾之忧,让儿子好好养病,可是上天还是收了她的儿子去。
于是丧子之痛,终于让她变得疯狂,当年对安刘两家的恨意也滔滔不能抑,如今刘氏败落,她小出一口气,不过安氏尚未动及根本,想来她定不罢手,心里也定然日日煎熬。
李全叹口气,太后此时的恨意滔天,亦是他所希望的。遗旨一事,是他故
第二五七章再次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