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诚忙接过妻子手中的灯烛,一边放到烛台上,一边陪笑道:“一点小伤而已,妇道人家胆小,怕吓着你,才一直没说。”
丘如意看着安世诚腹部的一道新伤疤,心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恨声道:“少在那里轻描淡写的。你个骗子。这几天我就纳了闷,天天衣服不脱就睡觉,好容易宽衣解带了,赶着就吹了灯,要不是我无意间摸着不对劲,你打算瞒我到几时?”
安世诚低声笑道:“别生气了,我以后睡觉脱衣服就是了。你喜欢亮着灯,咱们以后办事都亮着灯好了。”
丘如意又羞又气,狠狠拧一把丈夫,却又不舍得用劲,只得口内发狠道:“你少在那里插科打诨,最近也没听说有战事,看样子也不象是训练所致。你老老实实交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再敢欺瞒我,休怪我不客气。”
安世诚眼见浑不过去,只好一边将妻子抱入被窝,帮她将被子掖好,一面又竹筒倒豆子般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他自城中小聚后,便紧着张罗起住处来,好让丘如意早点搬过来同住。
不过,他军中也的确事忙,分不了多少时间出来,他现在也不是从前京城里的国公府世子,什么事一句话吩咐下去,自然有人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如今却事事亲力亲为,差不多将近半月时间,方万事妥当。
因早从安世焕那里知道丘如意已准备妥当,这天好容易挤出一天的时间来,安世诚也没来得及给丘如意打招呼,直接带着几个小兵一同驾着车马往城内接人去了。
谁知半路上竟遇着几个不明来路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举刀就砍。那几人皆身手不凡,交手没几下,小兵们便都倒在地上,安世诚也受了伤,眼看性命不保时,幸好杨怀青带人经过,便赶过来帮忙,那几人见他们人多势重,这才各自逃窜而去。
大家虽然都受了伤,倒都保住了性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是这件刺杀之事,实在是不同寻常,偏又没有捉到一个歹徒,拿不到口供,只能暗自分析。
很显然这次的刺杀是冲着安世诚的。这一点能达成其识,因为那些人只是砍倒士兵,并不没有再耽搁时间追杀他们,目标始终对着安世诚。
首先排除了大楚朝内部纷争。
安世诚早前不过一介书生,也没做过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应该没有要他性命的仇家。而以安世诚的资历,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宗室子弟,卢国公府手中一向没实权,也排除了政敌什么的。
如此就只能是北荻人最有嫌疑了。
不过,安世诚虽来边关半年有余,却还没真正上过战场,看来应该是与北平侯府有关了,毕竟他是北平侯的亲外孙,北平侯一生基本上是在和北荻打交道,他的仇家也就只能锁定北荻人了。
如此一来,定是不服北荻新王的北荻各势力在鬼祟行、事,因为当时是刀刀往安世诚要害上招呼,也不是想捉拿安世诚胁迫北平侯的样子,倒象是泄忿要北平侯不好过。
于是众人不敢拖延,立时将此行刺事件报了上去,北平侯也不敢马虎,立即命人加强警戒,防范此类事件的发生,却也有成效,至此半个月,倒也没再听说有此类事件发生。
安世诚倒着实担心独身在谓城的丘如意,这事一有了定论,他一边养伤,一边叫了安世焕帮着把人接了来,只是因怕妻子担心,故想着将此事隐瞒过去。
“不想,终是没能瞒过你的法眼。”
丘如意不理丈夫的奉承,皱眉道:“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吗?”
安世诚摇头:“那几个人身手不错,见事情不成,虽分散而逃,却极有章法,我和杨兄弟推测必是军中、出来的。外祖父抗击南戎,虽也杀过不少的南戎人,却也事隔十多年了,如今那边已然臣服,南戎人几无可能了。故也只有北荻这边可疑,外祖父已然着手在查,想来不久便会水落石出了。”
丘如意见丈夫一脸笃定的样子,便故意拂他意道:“说不定既不是南戎也不是北荻,也许是你的大楚惹的什么风流账呢。”
安世诚好笑道:“就你醋劲大!说什么风流账,也不只有个刘氏女,她还没有这个实力,刘太师吃饱了撑的,也不会管这点子小事的,便是管,公然派人来刺杀我,事情闹出去,刘
第二二六章世诚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