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五:祸源
他想不通,只得道:“不错,那日我与师姊也曾听闻了不少关于南宫世家的流言蜚语,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
“嘿,小伙子还不笨。”郁春华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后道:“啊,爽。”接着把葫芦递给莫君言问道:“来点不?”莫君言摇了摇头,郁春华又把葫芦嘴对向凝儿,凝儿自也是连连摆手。
“嘿嘿,不喝也好,老乞丐可宝贝这酒呢,你两若是都喝了,留给老乞丐的可就不多咯。”他用脏兮兮的衣袖抹了抹嘴,说道:“这陷害南宫家的幕后黑手啊,老乞丐还没查出来,但多少已有点眉目。先不忙说,我领你们去见一个人,见了此人,许多关窍便能迎刃而解了。”
莫、凝随着郁春华往西行了二十余里,来到一处偏僻山岭,岭上有一茅草屋,屋外守着两个乞丐。那两个乞丐见了郁春华便即施礼道:“郁长老!”
郁春华道:“怎么样,可有异常?”其中一丐道:“并无异常。”
郁春华点了点头道:“嗯,你们守在屋外。两位,随我进来。”
莫君言和凝儿跟着郁春华进了茅草屋,草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一桌一床,桌上摆着一个水壶三个杯子,外加一只蜡烛,床上则躺着一个青年,双目紧闭,似乎也受了伤。
郁春华指着这青年道:“老乞丐见着他时,他已身受重伤,浑身上下都是血,就倒在这附近的河边。老乞丐把他带到这里,他告诉我他叫叶啸天。我问他受伤情由,这才得知南宫九的胞妹南宫荻蓉被掳一事。”
莫君言问道:“南宫小姐也被三才堡掳走了么?”
郁春华摇了摇头:“这却不知,他告诉我之后,便即昏迷至今。好在他的伤啊,多是皮外伤,我已给他上了金疮药,这小伙子体格健壮,多半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具体情况,到时一问便知。”
两人点了点头,过不多时,便已到晚餐时间,郁春华让二丐打了两只山鸡,凝儿洗剥干净,做了两只叫花鸡,四人吃了,均是赞不绝口。
郁春华更是对着莫君言道:“哎哟,这小妮儿的烹饪手段着实高明,我老乞丐要是年轻四十岁,非把你娶到手不可。”凝儿知他说笑,但还是羞红了脸,偷眼打量莫君言。莫君言脸上也是一红,忙捡些有的没的含糊过去。
待众人吃完不久,叶啸天也便醒来,凝儿取了剩下的叫花鸡和清泉给他,叶啸天道谢后便即食用,三人待他饮食既毕,这才开始叙话。
叶啸天仍是言语精简,他对三人拱了拱手,说道:“救命之恩,永生不忘。”
郁春华摆了摆手,止住他道:“这些客套话,咱就不多说了吧。”他微笑点头说出自己名姓后,又介绍了莫、凝二人。叶啸天初时见他腰后挂着个酒葫芦,又是乞丐装束,已大致猜到他身份,此刻听了,更不怀疑。
叶啸天虽然初履中原,但久游剑南,孤身仗剑于大理一带,乃至于缅司等地,江湖历练不下杨凌,比之莫君言等自不可同日而语。他见了三人面露询色,不待他们发问,便即说了自己这数日所遇之事。
原来叶啸天与南宫荻蓉还有瑾兮逃出三才堡后,歇了一宿。南宫荻蓉便请求叶啸天一同返回南宫家,探查事情真相。叶啸天本拟暗中行动,但却抵不住荻蓉苦苦哀求,同时也想道:“南宫平临死时那句话,我始终不能索解,南宫飞凤既曾说过,兴许他家中会有类似的记录也说不定。且先去看看南宫元是何态度吧。”
不数日,三人便回到了邢台南宫家。哪知南宫元竟尔不在,荻蓉问了家丁,均不知南宫元去了何处。
叶啸天心中疑惑,但南宫元既然不在,南宫荻蓉之母陈氏又在南宫飞凤死后便即自尽,南宫荻蓉便就是南宫家之长,查阅书籍笔记自是畅通无阻。
南宫荻蓉知母已死,哭了半日后,便改了一身缟素。她性本刚强,虽然悲伤,但在叶啸天面前却没有半分表露。
两人日间询问南宫飞凤死时情形,夜间翻阅南宫家书房手稿,住了数日,四处找寻蛛丝马迹,竟是毫无线索。
南宫荻蓉暗暗纳闷,问叶啸天道:“叶大哥,我记得家父生前的手稿,均是存放在书房内,按理说不至于遗失,内中亦当有那句话的记载才对。可我们连日翻阅,却都只是一些家父生
第九回 山月不知心里事 节五:祸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