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渔村,童老头把男孩带回了家,吩咐老伴给他做点好吃的。
童老头的老伴张氏从丈夫口中,得知这个小男孩救了大家的命之后,对小男孩特别喜欢。
她一会问男孩喜欢吃什么,一会问男孩喜欢吃甜的,还是偏辣一些的口味。
奈何男孩始终不出声,让人很是纳闷。
童老头跟老伴一合计,得出的结论是,小男孩独自一人在荒岛上过久了,丧失了语言功能,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才能重新学会说话。
饭做好了,瓢瓢碗碗摆了一桌子,全是渔村村民过年才舍得拿出来的稀罕食物。
男孩闻着香味,嘴早就馋了,在张氏示意他可以开始吃了之后,他就像馋猫一样一手拿一只鹅腿,狼吞虎咽地撕咬起来。
吃完鹅腿,又用手去扒饭。
张氏拿出筷子,教他筷子的用法,男孩拿着筷子,显得有些笨拙。拿着筷子,吃饭的样子倒是斯文了许多,男孩腼腆地望了张氏一眼,心里感觉很温暖。
吃过饭,张氏烧了一大锅水,把男孩扒了个精光,给他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一遍。
给男孩洗澡的时候,发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坠,上面有两个字:哪咤。
“你叫哪咤吗?”张氏一边帮他洗,一边问他。
男孩有过一瞬间的迷茫,接着点了点头。
“哪咤,你以后就住这里吧,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男孩很开心,张开嘴,生涩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给哪咤洗完澡,张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裳,帮哪咤穿上,又帮他梳头,扎了两个小髻。
嗬,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呀,除了脸上有几道不显眼的伤疤,说他是画上走出来的,一点都不为过。
夜里,哪咤沉沉睡去,村长老两口帮他掖了掖被子,越看越喜欢。
张氏感叹:“多好的孩子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这么伶俐的孩子也舍得扔。”
童老头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能哪咤他爹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翌日,哪咤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爬下床走到门外,张氏正在用火折子生火,火折子或许有些潮.湿,张氏半天打不着。哪咤凑过去,一下就喷出火来,用细细的火苗把火折子给点着了。
张氏摸.摸哪咤的脑袋,对他更是喜爱。
吃罢早饭,张氏带着哪咤来到市集,凡是有好吃的,必定要给哪咤买,哪咤也是憨憨的,胃口似乎特别好,吃什么都觉得特别香。
给哪咤买完吃的,张氏又扯了些布料,准备给他做几件衣服和鞋袜。
经过几日的适应,哪咤已经能够应付基本的口语对话了,童老头把哪咤领到村里的学堂,让他跟村子里的孩子一起念书。
学堂里,夫子交给学生的,无非是读书认字,字认得差不多了,就教他们背诵简单的经文。
哪咤四五岁就离开了家,在荒岛上的五年里,整日与野兽生活在一起,他不杀掉那些野兽就会被野兽杀死,不吃野兽的血肉就会饿死,然后被野兽吃掉。
在那里,他想得更多的,是怎么在与野兽的搏斗中生存下来,怎样用简单的办法把野兽尽快解决掉。
在此期间,他没有见过一个人类,周围是数不清的敌人,一个朋友都没有。
渐渐地,他摸索出了一套与野兽搏斗的技巧,学会了丛林中的生存之道。
同样地,他忘记了语言和文字,忘记了曾经存在于脑海中的关于家乡和母亲的记忆。
夫子教的知识有些晦涩难懂,哪咤一下子很难将其掌握,而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同龄孩子,却完全没有这种吃力的感觉。
理由是,他们自小跟着这位夫子,一路走来一路学来水到渠成。
哪咤就不一样了,简单地说,他到这里学习,属于半路出家,一时半会跟不上老师授课节奏,本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奈何那些同窗都比较淘气,扎起堆来对哪咤进行排挤。
今天,张三往他的书包里塞一只青蛙;
明天,李四在他的课本上画一只王八;
上午,课本无故失踪;
下午,
第5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