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莫羽凡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吃惊地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那夜在黑水河与河神做交易的女生。
“何姐，你的奶茶。”店员递给了那个女生一杯奶茶。
何姐?原来她是我们学校的。莫羽凡趁着买奶茶的时机有意无意地往那女生旁边凑。
店员是个女生，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但肯定比那与河神交易的女生年纪大，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竟然叫比自己小的女生为姐，让莫羽凡难以想清是什么缘故。
与河神交易的那女生何姐长相其实还算不错，只是化着妆反倒有些弄巧成拙让自己的清丽面貌显得过于老气了。
她身边还陪同着两个女生，看样子是其同学朋友的样子。
“哎，何姐，你不是说要让刘茹在这个世界消失的吗？怎么，我上午还看到她的哦！”她的一个朋友嬉笑着发问，面部表情很是矫揉造作。
何姐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她嘴角的微微颤抖显然显示着其是很厌恶身旁女生这样的说话语气。
“你怎么说话呢，说不定只是我们的何姐给那个婊子多活几日的时间啦。”何姐身旁的另一个女生别扭地打着圆场。语气说是圆场，更像是在反讽。
“我都不急你们两个急什么!”何姐大幅度动作地将吸管插进了杯盖里，递到了嘴边，吸了一口后冷声道：“今晚，一定会有结果的。”
“是是是。”
“我们两这不是为你打抱不平么……”
何姐三人各自取到奶茶后走出了奶茶店，莫羽凡刚付完钱奶茶还在做不好追出去再多听些什么，但他最后隐约还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刘茹。
“刘茹，刘茹。”莫羽凡在嘴边低低的念了两遍，这才意识到不仅仅是因为在黑水河边听过一次而感到熟悉。他忽然想起，在他们高三年级众多“出色”学长公认的漂亮学妹中好像就有一个女生叫刘茹!
情敌?莫羽凡下意识想到的便是这个原因。一个女生恶毒到想置另一个女生于死地，估计能有的可能性并不太多了吧。
虽然刘茹安然无恙了，但并不排除河神没有采取接下来的行动。还有，听到何姐刚刚那样的言论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莫羽凡心有所想地准备去打叶若华昨天给其留下的电话号码，告诉他自己的猜测。
于是莫羽凡拿到奶茶后便奔往了超市用公共电话拨打了叶若华的号码。
“喂?”
“是，叶警官吗？”莫羽凡低着嗓音问。
听出是莫羽凡的声音后，叶若华好奇地问：“莫羽凡同学么，是我，怎么了?”
“嗯，我发现要杀刘茹的那个女生了，她就是我们学校的，别人都叫她何姐。”莫羽凡的眼神左右瞟着两边，鬼鬼祟祟的引得店员别样的注视目光。
“莫羽凡同学，事情一切真相还没有浮出水面时你不要说得这么果断，昨天就跟你说了，诽谤也是犯罪的。”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前，叶若华还是出于公正的再次提醒了下莫羽凡。
莫羽凡听到叶若华的再次质疑心情更加郁闷了，细想片刻后干脆看开了，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我刚刚在奶茶店听到何姐说今晚会有所行动，我猜测她肯定会去找河神的。叶警官，你晚上带人去黑水河边看看就清楚了!”
“今晚?”
“是的，我确切听到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莫羽凡还是在一口咬定着有河神的存在，叶若华的心思更加复杂，内心的天平仿佛在往某一边倾斜。他沉声“嗯”了一句，问道：“你们晚上几点放学?”
“你是答应了吗？要去黑水河边看看?”莫羽凡喜出望外，连连回复道更多具体情况，分析道：“我们高三晚自习十点半结束，叶警官你带人在这之前的时间去隐藏好等待就行。还有，河神出现的位置就在桥下，正是那次我们遇见的便利店对面，我上次偷看到河神与那何姐交易就是躲在桥下的桥涵里的。”
听着莫羽凡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敢情还给警察做了计划安排，叶若华赶忙打断，语气温和的嘱咐道：“好了，我知道了。要是还有什么其它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是，叶警官。”莫羽凡大声回答，愣是把店员小哥吓得浑身一颤。
……
河神NO.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