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冷眸看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丝毫不为所动，“哎哟，凶什么凶嘛，都是过来人，谁没经历过这个？”
热心的老板娘说着说着从小店里走了出来，“怎么样，我给你们拍个照吧，做个留念也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要。”
两个女人谁也没听他说的。
顾未眠顺势从男人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打开相机界面，递给了老板娘。
“给我们拍一下吧，留个念。”
她一边说着，一边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拍吧。”
老板娘嘿嘿一笑，“我拍照技术是一流的。”
她拿起手机对着两个人，“新郎官笑一笑嘛。”
霍砚极度的不自在，他几次想撇开顾未眠的手，听到老板娘的话，他的脸色越发沉了，“拍完没有？”
老板娘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都没笑我怎么拍呢？这么大的喜事，总要讨个彩头，来笑一个。”
顾未眠在一旁听着，心里都快要笑抽抽过去了，硬生生地忍住。
她轻咳了一声，“我家这口子，就是脸皮薄，害羞。”
霍砚感觉到脸颊一阵温凉，女孩的手指扯开了他的脸皮，“来嘛，笑一个嘛。”
男人看着她这双过分明亮的丹凤眼，感受着她挨着自己的体温。
他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老板娘一看，立刻对着二人就是一阵猛拍，直接按了连拍的，一下子拍了好多。
她拍完了又欣赏了一下照片，“拍的特别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递还给了霍砚，悄悄的对着男人道，“好好珍惜人家小姑娘，挺不容易的。”
霍砚微微一怔，看着身旁的女孩一眼。
女孩脸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在外人眼里，当然是她配不上他。
霍砚敛了眼眸，“嗯。”
两个人手牵着手，从小店门口走掉。
大脑中漾起的所有激情和热情，就仿佛天边渐渐下沉的那一轮烈日。
伴随着太阳落下地平线，所有的热度也都跟着渐渐散去。
“为什么忽然和我求婚？”男人转眸，看着顾未眠。
漆黑的凤眸中带上了一层审视。
顾未眠微微一笑，“就是觉得人生短暂，及时行乐，短短几十年，喜欢的东西不敢拥有，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甚至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你说有什么意思？”
霍砚眯起眼眸，“忽然想通的？”
顾未眠歪了歪脑袋，“也不算是忽然想通的吧，你看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脸也毁了，钱也要被你收回去，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也算是到了绝境了吧？”
她笑了笑，“人都说不破不立，我这大概是破而后立吧。”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谁也没有再先开口。
顾未眠抬眸看着他，巧笑倩兮，“怎么了？”
霍砚嘴唇翕动了一下，几秒的时间，他避开了女孩的目光，快步朝着前面走去了。
“到底怎么了？”顾未眠迈开步子，快步的追上去。
霍砚淡声道，“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把这些产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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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3 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