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
“枪神就是枪神,选东西都是很专业的。”
无生不语。
“那碗米粥是用了七八十根老山参熬出来的,你眼光真的很不错。”
无生不语。
一碗米粥吃完了就枪头般盯着、戳着浪花。
“你吃饱了?”
“是的。”
“很好。”
“很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找你决斗。”
浪花忽然轻飘飘的落到地上,脸上的肌肉渐渐不再松弛,眸子里的光芒渐渐亮了起来。
“我不能与你决斗。”
“为什么?”
“决斗要诚,我的心不诚。”
无生不语。
“我的心不诚,现在也不会杀你。”
“你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现在杀你还不够好。”
无生不语。
“现在杀你还比较亏,等杀你的价钱高点我会出手。”
无生不语。
杨晴冷冷的盯着浪花。
“你不会后悔?”
“也许会,但我的主意不会改。”
浪花忽然盯着杨晴,盯着杨晴躯体上每一寸,盯得极为仔细。
喘息渐渐变得更粗,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眸子里的光芒渐渐变得灼灼逼人,然后他的鼻子缓缓流出了鲜血。
杨晴娇笑着搂着无生,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你好像火气特别大?”
浪花不语,眼珠已现出根根血丝,他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煎熬,忍受得仿佛快要发疯、奔溃。
“你是不是忍受着什么?”
浪花盯着杨晴的躯体,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然后就缓缓的垂下头,走下楼,走出门外。
门外狂风卷卷,他很快就消失在狂风里,仿佛是落叶,既不知道飘动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飘到什么时候。
无生不语,石像般挺立着,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戳着窗外。
浪花的背影已渐渐消失,一个极为寂寞,极为空虚的背影。
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再回来?
他是不是去一个不会令自己寂寞、空虚的地方?不会感到寂寞、空虚,是不是就会欢愉、喜悦?是不是就会容易疲倦、无力?疲倦、无力是不是很容易令男人丧失斗志、丧失勇气、丧失信心。
屋里暖意漫漫,没有风,狂风已完全被阻隔在外面,寒意无法进来。
这里岂非就是人间最欢愉、最快乐的地方?没有狂风、没有寒意,这里还不够美好、幸福吗?
那么她应该面带笑意,享受女人因得的乐趣、快意。
她没有笑意,一丝也没有。
屋里极为安静,安静的说不出的寂寞、空虚,深入灵魂的寂寞、空虚。
她松开披风,紧紧贴着他的躯体,石像般的躯体,说不出的坚硬、稳定而温暖。
她没有说话,躯体已在轻轻抽动,喘息渐渐不稳,甚至连眸子里的光芒都已在轻轻抽动,抽动着自己的寂寞、空虚。
嘴唇抽动着张开又合上,仿佛已无力说什么。
无生已在叹息,石像般挺立着。
“你知道浪花去了哪里?”
“我知道,他去的地方,不是很文明,但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她也不是少女,青春也已逝去,所以她已能看到很多应该看到的事情,也能看到很多自己看不到的事情。
这些事情不是随便说说就能体会到的,也不是随便学学就能懂的。
理解、领悟这些事情,也许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经历,只有自己亲生经历才能正真体会到,正真感触到。
这也是少女绝不会具备的学问。
晚风渐渐轻柔,狂风已渐渐消失,不知道疯到哪去了。
也许狂风已在白天过度欢愉、过度快意,渐渐已无力,变得疲倦、无力而倒下,面对苍穹化喘息为轻柔。
轻柔也渐渐消失,是不是它已完全丧失斗志?丧失勇气?丧失信心?丧失力量?
夕阳已西悬,没有风。
第五十章 邪异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