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渐渐已有了活力,有了生机。
这时也是夕阳最迷人、最销魂的时候,无数少男少女情爱升华到无法忍受的时候就会面对着它,使劲的保证要如何如何去爱着对方,还要使劲如何如何誓言几许,如何就静静的等着它落下,寂寞降临大地,他们就双双去自己喜欢的地方,采摘甜蜜、可口的禁果,......。
杨晴眸子里寂寞之色渐消,喜悦之色更浓。
她指着屋外的夕阳,血红的夕阳,红得仿佛是情郎梦里少女的嘴唇,说不出的诱人、销魂。
“我们出去走走。”
无生不语,也不动。
“就一会,天黑就回来。”
无生不语,也不动。
“你不出去我就脱光衣服,使劲大叫,大叫你......。”
无生已在叹息,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好的。”
杨晴娇笑着拉着无生,走下楼。
楼下的血路已擦净,走在上面绝不会滑倒。
外面夕阳已漫天,落叶说不出的轻快、温柔,落到大地上仿佛是多情的少女落入情郎的怀里。
没有风。
连风仿佛都已因过度羞涩、过度害臊而躲了起来。
池水的涟漪并不强烈,却更显温柔、多情。
里面双双对对鱼儿雀跃着来来回回,仿佛已忍受不了寂寞而在摇籽。
杨晴娇笑着打起了水漂,一个石头进过她的手一扔,连续十几个水漂才落入水里。
夕阳渐渐逝去,她渐渐已无力。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眸子空空洞洞的盯着、戳着池水。
池水已倒映一个人。
一个微笑着的人,微笑的仿佛是黄鼠狼,没有一丝好心的黄鼠狼。
这人赫然是浪花,浪花已挥刀,刀光一闪而过。
枯黄的草地里一条蛇已段成七截。
落下就不再动弹,仿佛已被那一道森森刀光活活冻结、冻死。
他的躯体显得极为疲倦、无力,刀已缓缓入鞘,眸子轻轻闪动,仿佛已极为虚脱,没有一丝力量。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枪头般盯着、戳着浪花。
“想要找你决斗就难了。”
浪花垂下头,已在喘息,连喘息声都极为无力、极为疲倦。
“是的,但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你不会有机会了。”
不远处已矗立一个女人,一个像蛇一样的女人,手里拿着长长的吹箫,蛇一样的盯着浪花。
浪花盯着池水里,池水里现出条条毒蛇。
“邪异蛇花?”
“是的。”
“你会吹箫?”
“是的。”
“你现在要吹箫?”
“是的。”
“你吹箫就会要命。”
“是的。”
“请。”
蛇花不语。
她已看到刀光已挥出,森寒的刀光,森寒的人影。
于是她缓缓吹起了箫。
箫声已飘起,蛇一样扭曲、扭动着连绵不绝的飘出,飘荡着。
箫声下的一切骤然间扭曲、扭动起来,像蛇一样的扭曲、扭动着,极为缓慢、极为无力。
人影骤然落下扭曲、扭动,刀光骤然扭曲、扭动着消失。
浪花咬牙,忍受着。
他并没有忍受多久,就看见吹箫的蛇花已扭曲、扭动着飘了过来。
一把扭曲、扭动的刀已不停的戳进胸膛,又拔出,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做着这件事。
浪花的脸已扭曲、变形,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不甘、怨恨之色。
他已没有生命,蛇花仿佛没有发现,依然不停的戳着。
箫声仿佛是毒蛇吐出红信发出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奇特。
她脸上的笑意已飘出,她的笑意也是扭曲、扭动着的,仿佛很愉快,也很过瘾。
浪花已倒下,扭曲、扭动着倒下。
第五十章 邪异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