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笑道:“财帛动人心,何况是这等奇宝。”封住了叶求知的口舌,伸手一抓,在他臂上撕下一块肉来。过不多时,果见叶求知的伤口处有金光闪烁,血肉蠕动,往居中愈合。大师兄大喜,将金光处的血肉剜了下来,用剑剁碎,从中剔出数粒金砂。此时叶求知的新创上又有金光涌现,大师兄如法炮制,将血肉不停从叶求知的身上剜下。
这金光虽有自愈之效,可起死人肉白骨,但也赶不上大师兄用剑剜肉的速度。一刻不到,叶求知臂上的血肉全无,只剩一截白骨,而那金砂也积了有一小撮。
大师兄看着金砂,喜不自胜,他不知这金砂的厉害,依着叶求知,也在自己的臂上划出一道血口,将金砂填了进去,满拟如此祭炼,就具无灭不坏之身。俄顷,他便嘶声惨叫起来,从他臂上冒出白焰,流出黄水,瞬时被烧成了一团灰烬。
叶求知见大师兄死去,心头一松,也即昏迷过去。他从大坪上醒来时,犹觉一条胳膊奇疼彻骨,抬不起来。他每次入梦,身份都不一样,均以梦中之人的身份融入其中,只是除了第一次外,其余都在战场上,现在蓦地又转换了一个人,不由想道:“这个黄师弟莫不是那枫儿,而那金砂便是劫烬馀灰?可我怎会化身为枫儿,难道自第一次梦见他后,心有所系,所以不自禁地又梦到他?可此是在梦和尚的法宝内,所做之梦全不由己,又怎会梦到他?难道此场景原本就有,被我无意中触发?那么此梦只是梦幻,还是真有其事?倘真有其事,那这枫儿与梦和尚又是什么关系,是他本人吗?”他难以索解,遂不去想,心道:“这种虚幻之事,玄乎其妙,难辨真假,又何必多想它,反正也无从考查。”又抬头观看残印,进入梦乡。
叶求知恍惚中似奔着一道光芒而去,光芒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蓦然有钟罄之声传来,他心神一清,原来自己正走向一道拱门,日光从圆形的拱门中照进来。他穿过拱门,来到一间禅房前,轻声道:“师兄可在吗?”
那房门无风自开,里面一人道:“师弟请进。”
叶求知走了进去,屋内有一清矍和尚坐在蒲团上,微笑道:“师弟今日怎会来找愚兄?”
叶求知道:“我有一事不明,想找师兄印证一下?”
那和尚道:“师弟且说。”
叶求知道:“且先不忙,我新得一好茶,师兄不妨品鉴一下。”
那和尚听说有茶,笑道:“是何好茶?”
叶求知道:“师兄喝过了之后,猜上一猜。”
那和尚笑道:“师弟是要考我吗?”
叶求知道:“正是。”取出茶具,煮水烹茶。他将沸水往茶盏中一倒,茶香四溢,笑问:“怎么样?”
那和尚嗅了几嗅,笑道:“这是龙岩斜背茶。”
叶求知微笑摇头,那和尚道:“不是,不可能吧?”
叶求知道:“师兄喝过了再说。”
那和尚轻呷了两口,皱眉道:“是龙岩斜背茶呀?”
叶求知道:“确实是龙岩斜背茶不假,不过这里面另有玄妙,师兄可品尝得出来?”
那和尚又喝了几口,说道:“恕愚兄驽钝,不知这里面有什么玄妙?”
叶求知道:“我在这茶里另加了一些‘尚寐无觉香’。”
那和尚闻言惊愕,说道:“师弟你为何要这样做?”要待站起,却全身乏力,眼皮重重垂下,酣然睡去。
叶求知道:“师兄得罪莫怪。”伸食指抵在他眉间,顿时一段段画面走马灯似的闪过。叶求知意念一动,画面停在某个瞬间,却见那和尚正恭立在另一个和尚面前,说道:“师父见召,不知有何吩咐?”
他师父道:“你将……”话未说完,霍地抬头看将过来,神目如电,喝道:“你好大胆,竟敢侵入我徒儿脑中窥探我!”
叶求知一惊,随后冷笑道:“你要是问心无愧,又何妨让我一看?”
那师父看了他片刻,忽露出怜悯之色,说道:“你入我佛门多年,仍未除去心中怨念戾气,此诚可悲可怜。你身世悲苦,遭遇坎坷,这乃命数,莫可奈何。但你万不该因此而生执念,智障迷性,妄自揣测,怀疑他人,更用此手法对付同门,这等行迹近乎于魔。你贪嗔痴慢疑五毒尽染,今日唯先将你拿下,方还能
第三十九章 青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