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这两人自上车后,便一眼也不瞧叶求知,恍如不识,只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不动,就连呼吸也不喘一下。
车顿时一片沉静,但闻马蹄得得,车行辘辘。叶求知思量已罢,忽闻到丝丝缕缕的腐臭之气钻进鼻子,隐隐地是从段孟二人身上传来。再看朱凤欣,她亦掩着口鼻,秀眉微蹙。
叶求知暗道不好,这两人莫不是暗施毒气,忙轻抬指尖,点点朱凤欣的掌。朱凤欣低眼向他看去,叶求知在她的掌上划道:“小心,屏息。”
朱凤欣只觉得掌心麻酥难当,一颗心都颤了起来,好似叶求知的每一笔都写在了她的心上一样。她脸上一阵发热,点了点头,隔了半晌犹身子发软,提不起气来,不由得一惊,提气再试,哪知身子空空荡荡的,哪还有半份真气在。
叶求知虽身不能动,但时时注意四周,这时见朱凤欣眼露出骇然之色,知道事有变故,忙也运气。岂知这几日好不容易积聚的一点真气,又涣散于四肢百骸,驱使不动,知道仍是着了这两人的道。
马车不停地往前跑,眼看天色已晚,车把式不得那两个恶人的吩咐不敢停车,只是一味地催促马儿。忽然车板一响,有人喝道:“停车。”
车把式一勒缰绳,停下车来。那段孟二人各提着叶求知和朱凤欣,下了马车。车把式心想这俩小娃儿果然不能幸免,还是要遭毒,这念头尚未转完,便一头栽倒,人事不知。
段景一把将车把式丢进车里,环目一顾,牵着马车向山脚处一户农家走去。这户农家独处一隅,与其它住户相隔一条河流。
马蹄磕击地面,在静夜之听来分外清晰。马车还未接近农家,屋里便燃起一盏昏黄的灯火,一人高叫道:“谁啊?”接着是下床趿鞋的声音。
段景也不答话,到了院前伸一推,震断了门拴,推门进去。“咣”地一声,堂屋猛地打开,一人高举着柴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段景向他嘬唇一吹,那人仰头便倒,屋里顿时有个女子尖叫了起来。段景一步跨进,见一个农妇在惶然大叫,又向她一吹,那农妇惊叫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也仆倒在地。
叶求知被此人拎在,身不能动,意识却十分清醒,见他出狠辣,眨眼间就连害两命,心不禁大怒。
段景四下里一瞧,屋内再无别人,便把叶求知往地上一丢,掏出四面小旗来,分往四边屋角插落。此四面小旗一经插好,隐然间升起一层气幕,将这屋子与外界区隔了开来。
布罢小阵,他又取出一只大鼎,往屋一摆,掀开鼎盖,将屋主夫妇分别投了进去。此鼎一掀开,便有一股恶臭散出,充塞在屋。这时屋主夫妇投了进去,鼎内咕咕直响,似沸腾了一般,就更加臭了。
叶求知与朱凤欣直瞧得恶心不已,要非他们久断尘炊,腹内清华,早就吐了出来,心只想:“这两人要干什么,却将死人在鼎烹煮,莫不是要吃人肉?”
段景向叶求知瞧来,说道:“念你修行不易,就此熬成汤汁委实可惜,莫如等你伤养好了,再炼成尸傀。”目光又向朱凤欣移去,嘿嘿笑道:“小姑娘生得好美,若也炼成那等鬼样子,那也太糟蹋了。”他话声在笑,可神色木然,哪有半份欢愉之色。
那孟良回走了过来,脱去衣衫,涌身跳进鼎,鼎盖自动飞起,盖在了上面。朱凤欣看到这诡谲可怖的一幕,忙闭上双眼。叶求知却看到此人衣衫之下,一身的皮肉皆铁青僵硬,哪像修练之人那般润泽光致。再转眼看那段景的脸色,也一般地灰败难看,似了毒般乌云罩面,心暗道:“这两人练的什么邪功,怎与前几日看的不一样?”
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叶求知忖道:“这般晚了还有什么人来,莫不是附近的村民被刚才的尖叫声惊醒,过来查看?”心暗自焦急,恨不得出声大叫他们走开。可不知这二人使得什么毒,竟连声音也发不出。
那脚步走到院门前停住,一个女子声音怯怯地道:“不……不好意思,我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你这里借宿一宿可好?”
段景端坐在地上,浑如没有听到,毫不作理会。过了一会儿,那女子见无人回答,又连问了几声,最后道:“你院门开着,我……我进来了?”
那女子走进院子,轻声道:“屋里有人吗?”仍不见回
第一百零三章 恢诡谲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