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到四个点,八点多张东明醒了,起来去了趟卫生间,这丫头大大咧咧的房间门也没关,搂着被子呼呼睡着很香。
张东明给她把门带上,洗完漱也没急着做饭,开电脑随便看了会儿网页就砍上了传奇,玩的是他昨晚新建的法师号。
然后自打玩上这个传奇,张东明发现玩游戏也跟性格有关。
他最开始玩的战士,感觉不太好玩换了道士,感觉道士不太好玩又换了法师,然后他感觉法师玩着最顺手。
这里面的原因主要是战士的玩法太刚了,道士又太柔了,而相比之下,法师则介于这两者之间,所以才会乐意玩法师。
下象棋也差不多,他不喜欢老王头那样的纯刚,也不喜欢老李头那样的太柔,不是那样不厉害,任何一方面做到极致都厉害,就像他下不过老王头也下不过老李头。
只是每当他采取某种单一方式的时候都会感觉很别扭,而且往往会失去对棋局的判断和掌控,而两者融合则会让他感到得心应手。
这就是他的性格,而性格决定着很多东西。
十点了,张东明去推门看了下,这丫头还没醒,刚坐回来,他手机响了,郭青夫打来的。
郭青夫跟刘川差不多,这朋友那朋友的很多,刚回来肯定都得看看,前天吃完饭之后也没联系,不知道他今天回北山乡,打电话本来是想晚上吃饭,这下得等到他年后回来了。
俩人随便唠了两句,挂了电话,张东明给安娜打了个电话,关机。
十一点半了,巩菲还没出来,张东明又去推门看了下,这丫头还呼呼睡着,叫了两声也没反应,张东明进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轻轻给把被子盖好,带上门出去了。
十二点半的时候,张东明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巩菲迷迷糊糊、披头散发的从房间出来了,张东明笑道:“这家伙的,以为得睡到晚上呢。”
“啊?”刚睡醒反应有点迟钝,巩菲愣了下,然后看了眼挂钟,自己也挺惊讶的:“都这时候了,咋没叫我呀。”
“睡的猪是的,谁叫醒了。”张东明关了游戏,起身:“回来前又熬夜加班了吧?”
“啊……”巩菲打着哈欠去卫生间了:“加了点。”
随便做了点疙瘩汤,一点半俩人吃完下楼了。
巩菲则换上了厚毛衣厚棉裤,手套帽子也都老老实实的带上了,要是还穿成昨天那样回去,非得被孙淑芬狠批一顿。
至于鞋,巩菲箱子里带了一双雪地棉,可这丫头还是非要穿那双遭罪的大高跟靴子,然后估计也不是总穿高跟鞋,再加上路上都是冰,走道前摇后晃的,张东明没好气说嘚瑟,巩菲翻白眼说愿意。
路滑车开的不快,三点半出租到了北山乡。
挂冰的房檐,堆雪的院墙,咩咩的山羊,咯咯的母鸡,房前屋后鞭炮声声,街坊邻里喜气洋洋,农村和城里不一样的年。
巩菲看着一群嬉闹而过的孩子:“真不想长大。”
张东明看了眼这丫头:“还感慨上了。”
“本来呀。”
巩菲塌着肩膀叹了口气,张东明笑了笑没说啥,俩人朝着家去了。
农村不像城里,怕他俩回来冷,孙淑芬打早上就开始烧炕烧暖气了:“冷了吧,赶紧上炕。”
“一点没冷,打车回来的。”张东明这边说着,巩菲那边已经哆哆嗦嗦的拖鞋钻到了炕头:“我爸呢,溜达去了?”
“啊。”孙淑芬从灶坑填了把火进来:“去王二家打麻将了。”
“一点都不想我。”巩菲撇嘴。
“不是天天吵吵就你爸最想你的时候了。”孙淑芬笑着拿来盖脚的被子:“东明,上炕,地下冰凉的,要不我正想打电话呢,不说中午回来么。”
“都赖我东明哥,猪是的不起来。”巩菲笑嘻嘻说。
孙淑芬还不知道她这丫头:“还赖你东明哥,我看是你没起来吧。”
“哪呀。”巩菲哼哼着:“这妈当的,一点不相信你闺女。”
孙淑芬呵呵乐着,张东明忽然想起来个事:“对了婶,唐婉她妈让我给你捎两盒东西,我忘拿回来了。”
“忘就忘了。”孙淑芬也不在意:“啥时候再回来
70、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