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从到来后就处处透着古怪劲,不仅城中到处可见奇工异巧之物,甚至于在沿路上的村庄中也能看到各式造型怪异的上等物品。
风格奇怪且形制大有不同也就罢了,工匠们的手艺虽然大体相近,但是谁也没规定他们必须该怎么做。偶尔出现一些脑洞之物也算不得什么,最多在博大家一笑后就会被淹没在更多的常规之物中。
而让人惊讶的地方就出来了,那就是这些东西竟然意外的多,而且还有在风格上也是怪异多变,但偏偏还是件件都是异常精妙,而且在细节部分还非常细腻。
如此之物一旦拿到大城中就立刻能连翻数十倍的价格,但偏偏是这些物品的价格却又违背了一般规律的极其廉价,只要付出少许粮食或金饼就能轻易得到。
毕竟通往东部的要道上受到若叉军势所阻断,那么这些东西的来源就极为可疑,显然是从其他的方向流入的。只是千想万想构思过了许多状况,却没想到会遇到现在所碰到的这一出。
入目处的每一件事都是切实存在的,可是大部分却无法用常理所解释,更无法通过短暂的观察和打听来弄明白。甚至就是连试图深入的思考都没法进行,这可真是让他头疼无比。
就是连自认为熟悉的巫师也有所不同,在这里的表现实在是堪堪不足以用,反倒是穿着如同武士的神使才占据主要地位,这也与别处有着截然的不同。
在东部可以说是人烟稠密之地,所以对人群的管理要更为细致和复杂,其中巫师就是非常必要的存在。
提供医疗、进行安慰、消灭野生淫祀、对于不常见的现象进行解读、提供建议、甚至是直接参与管理。这些都建立在巫师们的博学与智慧上,所以通常是不能允许受人非议的。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那就更需要先由巫师稳定人心了,所以旭川对于人群的议论当然会感到诧异。而他更诧异的是不仅主导的巫女没有出面喝斥,就连穿着巫师行头的一老一小也并未出声,就仿佛与己无关似的。
他便不解地想到“听凭这些贱民公然议论神明,然而这些巫者们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难道都不在乎神道尊严的吗?”
他的护卫们也是存着类似的想法,不过由于身为外来者也不好多言,只是互相以微妙的目光交流困惑。
殊不知四娘是个半路入门的,她才不知道那其中的弯弯绕呢。现在只能是埋头忙着救人,光是不时出现的图标就让她得不时地上手点击,哪有功夫去搭理别人怎么说?
而巫师师徒其实早已出手,昆及其伙伴对舆论的影响便是明证。他们与这些混混有着长久而亲密的合作,甚至与部分熟练者更是能做到非常默契的程度,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强行呵斥和打压并不能阻止困惑,这就如同是在对怀疑的洪水一味封堵。这反而会让受到约束的洪水更加湍急,反而会对于整条大坝都造成伤害。
岔开话题也只是暂时错开洪峰,该到达的洪流也只会是稍微被打去一些势头,远没有刻意而巧妙的引导更加管用。因为参与交流的人群不一定会察觉这一点,而在受到引导后却是会当做自己的意见,甚至还会主动的加以维护。
这样的做法不必消耗自身威严,同时还能将猜疑的种子踩死在幼苗阶段,可以说是较为高明的办法。
不过巫师师徒能掌握这一点也不是说明有多么厉害,相反是在从前的传承中出现了大问题。连续几代巫师都没法解决他们当年的突发状况,以至于人群对他们的信赖大为减弱,这就直接影响到了收入和生存问题。
忽悠不了人就不会收到驱邪治病的委托,甚至连该从功能得到的那一份都会遭到克扣。业绩丢人就会使得说话没底气,那些先辈们也就没脸再去讨要更多供应生存的必需品。
要知道业务能力是要有积累和实践的,这可不是短期内就能改变的状况。偏偏也不知哪一代人饿急了就去尝试偏门,不但是没有努力钻研跳傩、话术、常识和医术,反而在机缘巧合中注意到了人性的特点,竟然靠着操作舆论才挽回了生计。
而有了足够供养才能潜心钻研,又花费不少代价与好处向过往游巫学习,这才堪堪维持住他们这一脉的艰难传承。
所以说不同人有不同的走法,他们所选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认知混乱(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