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古石刻天文,倾诉世上所有,神龙读之得龙法万世,神人读之得天道万世,天文所述永存之道,乃阴阳相融,乃善恶皆备,乃生死轮回,缺一而天地崩。
有生无死:命则有价,以物伐命,以地束命,镜承所极,天罚终了。
有死无生:盛阳无用,无光无影,暗云吞镜,心灯覆灭,夜罚终了。
斜卧罗汉床,宽适襟袂,五线作缰绳,守在两步之内,倒将帅府厅屋当作歇舍,解起天文来:“生为求取,死为供生,一世财色食禄皆有方限,今生多求,来生薄命!若都如此,世上便无活人,阴阳失衡,外力侵灭,再无轮回...”
有善无恶:盛善学恶,考罚无度,逆焻乏扬,升天无路,人罚而终。
有恶无善:极盗见智,饕残见仁,伐分高纬,肉林空无,杀罚而终。
慈颜关切就在门外,宝玲仙尊受托而来,紫月真人闭关已旧,算到爱徒有难,嘱托下凡师弟照看。
众将无不怒血饥刃,各个踮脚拔颈,此刻军中忠伪分明,听那厮悠闲说教,瞋目圆睁,青筋暴突者必是良臣,众将之中唯有两人留心观察,一位尉迟绫玦,一位黄泉寺珝如灵。
院中贼人还在磨叨:“世人皆恶,盛行杀道,亦正亦邪者便是大善,世人皆善,盛行女乐,食色成性者便是大恶,人活在世不为自监道正,只为创造分化两极,降魔于世实为助善,魔越恶,善越真,魔越恶,道越正。”
此番理论明君生平未曾听闻,贼人摘录禁道天书说教,贯通以往所学,居然只剩认同,太炎首次无言以对。
游蛇上肩,妖蛇九首狰狞,自镜台中望一眼自己,眉心再现一道刻痕,凤成扬阴晴不定,见太炎仍不自绝,徒然曾怒,喝道:“你欲战魔,今日便来要你如愿,你我两阵,正邪各十二位,入人间道较量,看那世界是魔性多些,还是道性多些,最终胜者执掌生杀大权,意下如何?”
终究说出最终目的,魔道之争,绝非言词可论,也非杀伐可断,既然对方交出战书,太炎岂可让步?豁然顿悟,冁然一笑,说道:“今生未决,何求来世?魔军不退,明君不死,凤军若败,入城取我性命便好,凤军若胜,你不请我,明君也会找你!”
答得如此轻松,好似贼人是多此一举,凤成扬生性多疑,提云妹到身边,刀刃自其浓密秀发中探出,游走于云白粉颈之上,狞笑道:“要她随我去,你方能弃而不舍!”
触及太炎底线,立时血怒升腾,瞋目流烟,吐吸之间隐见明火,此贼封心守念,寻不到走神间隙,意无双初阶三攻之法,念攻、气攻、幻攻,唯有第一种可越过爱妻杀敌,须得打乱此贼心志方能下手,只是几回博弈,对方即使怒了,也是念门坚固。
或是攻心,或是突发邪念,手不老实,游走凤妻香肩,贼眼迷朦,痴人梦话:“亏了我妻供你神爹戏耍,礼尚往来,娇娘别有风情,我便带去...”
那贼戏辱妻肩,犹如贼爪挠心,心中徒增两念,一念所示,保苍生,弃小我,牺牲我妻换他心念大动,伺机杀之!另一念,爱妻唯我独有,保她名节,宁可死于我手!
瞒瞒色眼,贼人乐见人夫煎熬,人妻稚弱可欺,贪手又要滑落,同时说道:“刚巧存颗妻命种给她...”
太炎当真忍无可忍,又是夜道女术,种下之后,来生纠缠不休,与其如此,不如让妻先行一步,至少讨得来世清白,心一横,暗运杀念于眉间,云妹暗紫唇角微微一抬,只是点头,知我着妻妹。
凤成扬也算机警,见明君眼神变化,猜出几分,施虐之手立时撤回,假惺惺道:“明君豪勇,小将敬佩,怎敢背此骂名,只是相约赴死之前,请夫人暂留寒舍,不知可否!?”
荒谬至极,太炎不再理会,念聚眉心灵关,四下无端起风,那是移山驱浪之念潮,心中默读,云妹莫怕,念杀绝无痛苦,你若去了,太炎此生不娶,唯有亏欠玄姬!
本该泪湿眼眶,却被凤血蒸腾成烟,念压已到极限,正要解禁,眼前只剩二人灵化之影,星门弱相一览无余,只是无端多出一相,竟是埋骨星位,此相必定来自旁人,枯骨再生?分明就是玄樱。
果然!后窗撕裂,飞出剔骨刃三枚,贼人双手中刀,带走整块连筋皮肉,蛇宠被杀,大惊失色,再想发力扯
第59章 死怨已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