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看到地上的沙兔,冲着白狼点点头,一把抓了起来抽出匕首手腕飘转在沙兔身上划了几下,瞬间兔子就被剥的干干净净,抓起兔肉张口就咬,作为一个沙陀族人,他觉得生吃食物是对猎物最大的尊敬,不消一会儿功夫就把沙兔啃个干净。
白狼见李存勖已经调息完毕,在李存勖面前以一种奇特的步伐左右腾挪地移动着,看似杂乱无章却有一定之规,李存勖盯着看了约莫有半刻钟,以前和白狼搏杀的时候学会了少许,也只是管孔窥豹,这回看到了完整的狼步,让李存勖受益匪浅。
想通关键环节之后李存勖对着白狼哈哈大笑,抱拳施礼道:“多谢狼兄!”
白狼仰头对着夜空悲鸣长啸,李存勖见状也学着白狼的声调放声长啸,白狼看了一眼李存勖调头就跑上了沙丘,在沙丘之上又是一阵长啸,李存勖仍然跟着长啸,接着白狼施展全力狂奔离去,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但大漠中却又传来了一阵狼啸,李存勖这次气运丹田对着大漠全力长啸,宝马金狼也跟着嘶吼了一阵,这一狼一人一马的啸声在大漠的星辉下弥漫飘荡,无限凄凉。
李存勖心里明白这是白狼在和他告别,它是草原的王者,这一生都不会屈居人下,只有带着它的狼群浪迹天涯才是它的天命所归。白狼的叫声中透着感激、不舍和惜别,此刻的李存勖不单单只是回应的白狼的呼啸,也是在表达他的送别之情,今一别不知何年再见,希望能有重逢之日。
白狼走后就剩下他和金狼,还有一柄掌门师傅赠送的青铜匕首,李存勖用匕首在空中挽着剑花,脑袋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匕首上飞铸着流水花纹古朴自然,匕首整体黄中泛青幽寒冷煞,刀刃处镶嵌着黑色不知名的金属,折玉断金削铁如泥,刀柄处刻了两个如戈似爵的鸟篆“藏拙”,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何人所铸,李存勖也没有问师傅这把匕首的来历。
正在李存勖发呆之际,远处天边飘来了一朵云,在黄沙上映出一个暗影,一会儿功夫就飘到了李存勖所在的沙丘之下。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了李存勖的耳中:“小勖你的内功又精进了。”
李存勖立马收了思绪对着沙丘下的黑影恭敬地说道:“承蒙师叔指点,已达尾火虎。”
“掌门师兄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你要勤加努力以光耀我华山门楣。另外,我发现了一点关于暗夜幽魂的线索,需要离开些时日。现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你且好自为之,小心行事,切莫争强好胜!”黑影人说罢隐遁在了角落里,随着一朵云影飘然离去。
李存勖对着无边的大漠回答道:“弟子谨记师叔教诲!”
李存勖这个师叔行事诡异,一身黑衣头戴黑色面罩,李存勖也没有见过他的正真面目,只知道他姓洪,身负暗夜幽魂剧毒只在黑夜里出现,华山派上下都以为他早已经客死江湖,只有掌门柳星辰知道他的存在。
黑影人走后,李存勖又在湖边躺了下来,体内大罗真气缓慢在体内流动抵抗着夜晚的寒冷,眼睛盯着周天星辰看了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清晨一阵清脆的驼铃响声打断了他的清梦,远远望去一个驼队出现在大漠的之上,看样子像是契丹的商队,沙陀势力地处党项、吐蕃和契丹中间地带,经常有些商人往来贩货穿梭其中,李存勖从小就喜欢混迹在市集之中收买一些异域的物品,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来自哪里,甚至党项和契丹的一些简单言语也能听得懂。
李存勖在湖边洗了一把脸,饱饮一腹之水,拉着金狼准备回营复命。却见两个骑马的契丹商人先于驼队冲着湖水奔驰而来,马蹄翻飞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李存勖跟前,只见二人稳坐马上身负精钢长弓腰胯弯刀一身兽皮装束,如此打扮倒像是个军人而不是商人。
二人看见湖边一个赤裸上身的少年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行,其中一个契丹人眼放精光盯着金狼打量了起来,然后对着另外一人嘀咕了一番,并没有刻意的放低声音,大概是觉得这个少年不会听懂他们的谈话。
李存勖拉着金狼缓步前行隐约听见其中一人用契丹语说道:此马是大宛良驹汗血宝马,而且好像是万中无一的汗血金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们契丹虽有些汗血宝马却没有汗血金驹,如果杀了少年夺得此马献给可汗定能加官进爵,获赏丰厚。
第五章 折玉断金名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