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都清楚了?六个活三个,一命换一命。哪位与在下取盏茶来?”
林锋见四下无人相应,心知他个个拿定了两不相助的主意,只好自在堂内倒了盏茶来:“六位且听我摔杯,杯碎声起立时停手,多一人立着,便一齐去见阎王老子。”
言罢自已举杯啜饮。
丁宣三个皆是绿林中的狠角色,见他举杯立时擎兵各自杀人,吴忆昔几个自惜性命,竟也压着惧意与那三个厮打。
林锋方饮两口,便听管家一声惨叫,身上伤处流血泉涌,人已毙命横尸当场。
紧接便见吴忆昔教一刀搠个透心凉,自也倒在一旁。
丁宣扬刀直斩吴念泽,怎料却教那厮张口咬了左耳下来,一时间血淌腮颊痛彻心肺。
当下自也胆边生恶,扬臂一刀直剁在吴念泽面上,这一下了来得极是刚猛,大半刀身已嵌在那厮面中,只挣扎两下便已气绝。
林锋将杯一摔鼓掌大笑:“好好好!痛快痛快!这茶还不曾饮了半盏下去,当真痛快!”
话音未落,忽见他身形如电而动,霎时间来在丁宣三个面前,紧接便见流光剑寒芒一闪,狄戎三贼手足血光迸溅,身形立时跌倒在地。
只听小孟尝一清嗓:“各位弟兄,这三贼夜入城主府刺杀大人,今已认罪伏法,速派人手押解京城听候发落领赏去也!”言罢自将身一纵,跃墙而去。
方落了身形,便见上官月策马而来:“林大哥,今日不走了,明早再去不迟,我已寻了客栈,你速随我来。”言罢扯了林锋上马便往城东走。
二人相识至今已近一月天气,连日来虽朝夕相处,林锋却依旧摸不清上官月的脾性。
这姑娘有时聪明伶俐,有时却又如个垂髫顽童,无论言语作事,皆教人不知所以。
却说她带了林锋入了客栈,自将林锋推在一间房内:“明日一早起身,只管往龙熠堡去!”
林锋自知拗她不过,只好应承下来。待至夜半,忽听接边屋内一老叟道:“他竟还活着?”
紧接便听一女道:“此事千真万确,女儿早时在刺血修行时还曾见他,只是不知他何故失忆,认不得女儿罢了。女儿原想替义父取了移穴秘法再来,只是不知教他藏在了甚么地方。”
他眨眨眼,一双眸子自在眶中滚动几下,心内暗道:“赤炼?她所谓之移穴秘法,断是悲魔神功无疑。”
念及此处,自伸手往怀中一伸,不料却摸了个空:“糟了!那日换衣,将悲魔神功、飞凤钗并玉镯落在毡房不曾带来!”
林锋正心内自责,又听一男子道:“慕儿师妹早便说过,林锋是个天赋异禀之辈,现下内功只怕已及宗师阶位,我们何不趁他失忆先行拉拢?日后也是一大助力。”
听得此人言语音声,林锋双目豁得一张,一时间虎躯乱颤已难自持:“六……六师弟……是你!”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六师弟钟不悔竟能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勾当。
旋即又听老叟道:“悔儿说得不错,当年他境界尚在‘三初’未入二流,那时节便敢同屠神灭魔冰火掌动手,此等天赋属实有些骇人听闻。悔儿稍待便可回山完婚,慕儿同刺血那蠢小子找寻林锋近来消息,倘能为我所用,便邀了他前来,否则便尽快斩草除根,决计不可教他与旁人卖命!”
钟不悔恭敬相应:“是,师父。倘要拉拢于他,便需得投其所好,或以金银、或以颜姬相诱,只是不知这几样内,他最爱哪样。”
老叟道:“慕儿与他接触日子最久,且说来听听。”
只听赤炼应声“是”,这才道:“金银珠宝财气玉石于他看来不过粪土,他一介天阶刺客,出手虽极阔绰,却也多是买些好茶,素来不见购置旁物,便是送银票与女儿买首饰的零头,也多过那点破茶十倍。美人计——不提也罢。倘有用处,移穴秘法而今已在义父手中了。”
老叟漫不经心道:“如此说来,只有杀他一途可行了?”
却听钟不悔忽道:“林锋早年最爱饮酒,因为此事教张博钊申斥了不知几多回。”
赤炼道:“他少说也有半载滴酒不沾,以酒会友这法子早便行不通了。”
老叟在身上一拍:“既是如此,便教狄炘、洪淼两个
第67章 投小栈双侠聆夜话 诉阴谋众鬼道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