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
碧波滔滔，无风气浪，海面狰狞，洪波暗涌。
与那海面不同，海面边缘乃是一片空旷山野，绿荫成林，花香四溢，鸟语悦耳，与海面相比，当真是有天壤之别。
就在那山野的一端，此刻一个光头大汉正坐卧在大石上，托腮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不想在远方的天际飞来了一团七彩云霞，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上空，停留下来。
“没听说今天这里要下雨啊，怎么会有彩霞……”
光头大汉自语道，然后他猛跺了两脚地面，双手一通抠索，
“师兄，快出来啊，那团云好奇怪。”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便钻出来一位杵着木杖矮小驼背的老和尚，举起木杖便在光头大汉头上敲了一下。光头大汉吃疼，捂着头瞪向老和尚，惨叫道，
“你干嘛打我？！”
“以后喊我用嘴就行，小心我剁了你的脚。”
“我不是怕你听不到嘛。”
光头大汉摸着头，触到痛处，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放屁，这北海方圆数千里都归我管，怎么可能听不到！叫我出来干什么。”
“你看天上！”
光头大汉指着天上的彩云说道，
“我好久没有在这里看到云了，而且还是彩云！”
老和尚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团彩云，然后又举起木杖在光头大汉头上敲了一下，骂道，
“那么小一团云怎么可能会下雨，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大人物过来了，你个新手。还不跟我迎上去。”
老和尚一挥木杖，脚底便生出烟雾将老和尚慢慢托升起来。光头大汉也不敢怠慢，连忙默念几句也向那团彩云飞去。
待到近处，老和尚看清来者，顿时冷汗直冒，整理一下衣装，更加快了速度。
来者面色苍老，周身金光闪烁，三花聚于顶，五气自然散。
老和尚带着光头大汉来到来人面前躬身行礼，陪上笑脸，说道，“不知燃灯佛祖驾临驾到，弟子迎驾来迟，万罪、万罪。”
老和尚见那光头大汉杵着不动，正想举起木杖，光头大汉会意，连忙也给来者行了一礼。
“你是这里的护法珈蓝吧。”来者面无表情地说道。
“正是小僧，佛祖此来，可是为了明王？”
来者依然面无表情，目光紧紧地盯在了江面之上。
“你们下去吧，本座独自去看他。”
说着，来者身影已出现在了江面之上，他目光中金光闪闪，很快锁定在了一只毫不起眼的小鱼身上。
那小鱼似乎也发现了他，竟诡异地发出了人声，
“是燃灯佛祖啊……”
燃灯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随后却多了几分伤感，
“换做以前，你对我的称呼，应该是老和尚才对……”
“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小鱼的声音有些苦涩。
燃灯目光紧紧盯着他，沉默了半饷，突然问道，
“我听说，如来也曾来看过你，他和你说了什么？”
小鱼一愣，继而说道，
“他只是让我看清了一个事实，我本佛教子，粉身不足惜，况且，我现在也挺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燃灯有些困惑地看着它，许久后点了点头，
“既如此，老僧下次再来看你……”
说着，他的身影开始光芒大涨，最终飞向了远方，没多久忽然转了转头，
“对了，你姐姐已被封为佛母……”
说着，燃灯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小鱼，似乎想看出后者的情绪变化，可惜他失望了，后者依旧在欢快游动，丝毫没有被他的言语所促动。
燃灯的身影刚一消失，小鱼原本欢快游动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
……
北海之北，云端之上。
“师伯，怎么样？”
一名眉清目秀，佛衣皂袍的年轻僧人，对着燃灯一揖说道。
“没用，他似乎已经认了命……”
燃灯摇了摇头，一声长叹说道，
“可惜了，
第1章 北冥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