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娘,你看颜如玉这个贱妇!不守妇道!居然勾引我男人!”
周氏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气得手指直抖,根本不管是不是自家男人主动,直接就向婆婆告恶状!
颜如玉急切地解释:“三嫂子,你别误会,光天化日的,我怎会这般不知廉耻?再者说爹爹和大哥也在这里。”
严婆子一直看颜如玉不顺眼,加上今天没能如愿除掉舒颜这个瘟神,严婆子这一肚子的气正好找到了发泄点。
二话不说回身就拿下大门上的门栓,劈头盖脸地朝颜如玉身上招呼,“我叫你不守妇道!我叫你坏我儿子名声!你个死心肝烂脾肺的破烂货,洗个衣裳你也能勾人!我小儿子泉下有知,作鬼都不会放过你个骚婆娘烂货!”
颜如玉吓得从地上跳起来,抱着头往房间里跑,嘴里大声叫冤:“娘,我没有啊,您不能冤枉我!”
严婆子哪会让她逃,追在后面打。
舒宁的动作很隐蔽,舒老爷子那个方向根本看不见,颜如玉一个妇道人家脸皮薄,总不能说是三哥想非礼她,只能干巴巴的喊冤,心里又羞愤又委屈,一张玉面涨的通红,更添了三分丽色。
周氏本来就看不惯颜如玉比她漂亮,这会儿愈发来气,嘴里阴阳怪气的,挑的严婆子火气更旺,下手更狠。
颜如玉拼命躲闪,偶尔一下没闪开,就会重重地挨上一记,痛得惨叫,引得旧疾发作,剧烈咳嗽,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黄氏就在一旁看笑话,在她看来,颜如玉一个寡妇,就应该自觉在脸上划几刀,整天顶着张白生生的脸,不是想勾人是什么!
因此看到颜如玉挨打,黄氏心里就觉得好舒坦好解气!
打吧打吧,最好打死你丫的贱东西!
其实舒宁是想非礼而未遂,也只有周氏眼尖瞧见了,他只要说句没这事儿,也就没事了。
可舒宁见老娘和老婆都发脾气了,立即一缩脖子,坐回原处,至于是他害颜如玉挨打,应该帮颜如玉解释几句……对不住,这个念头都没有。
舒颜只比严婆子她们晚了几步路,刚进家门,便将娘亲挨打、家人看笑话的一幕看在眼里,顿时就气不平。
她跑过去一把抱住严婆子的胳膊,大声道:“奶奶,你不能冤枉我娘!你要我们干活,再苦再累都可以,但不能冤枉我娘,不能污辱她的名节!今天若是不把这话说清楚,那我们就到祠堂里去理论!”
严婆子的力气比舒颜大,但舒颜死死地抱住她、双脚勾起,整个人都吊在她一只胳膊上,她也挣不脱,手臂更是抬不起来,气得大骂,“烂心烂肺的贱丫头,你居然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跟你娘一样,也是个贱蹄子骚蹄子!”
又舒家的三个大老爷们,瞧见舒颜,都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舒宁更是直接问道:“颜丫头怎么没事?”
是没事还是没死……舒颜垂下眼眸,压下心底涌起的酸涩,那是这具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三岁开始做牛做马,撑着着瘦弱的身子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吃得最少,却换不来家人的温情和爱护,不但整日挨打受骂,还时刻想着她去死!
舒颜的眼眶涩涩的,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好像觉得伤口上的盐撒的不够似的,黄氏撇嘴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死丫头还没把咱家祸害干净,怎么死得了!”
颜如玉担心女儿挨打,又折了回来,听了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什么事?颜儿有什么事?”
舒颜暗暗松了口气,娘亲果然不知情,若是明知她去送死都无动于衷或是逆来顺受,那这个家就真的没必要呆下去了。
周氏冷冷的哼了一声:“先说清楚你自己的事!”
严婆子朝周氏大吼,“蠢婆娘,只晓得说说说,不晓得自己拿棍子打她?”
严婆子就是个性情暴躁刻薄,大字识不了一箩筐的无知蠢妇,舒颜知道跟她讲不清道理,就转向爷爷舒泰:“爷爷,您不说句话吗?诋毁我娘的名誉,舒家的名声就好听了?”
在舒泰的爷爷那一辈,舒家还是耕读人家,现在虽然没落成普通农家了,但舒泰还是端着读书人的架子,最在意的就是舒家的名声。
被舒颜一提醒,舒泰顿时
第三章,三伯娘这样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