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的树林,清澈的河水,一只独角狮静静地卧在河边。百无聊赖的它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看了看天边,本来平静又蔚蓝的天空中有一抹浓重的血色,已产生灵智的它心中不禁有些不解:这血色存在多久了?十天,半个月,还是一年?呵,这又关它什么事呢?天又不会塌。它晃晃大脑袋,换了个姿势卧着。道行太浅的它岂能知道天上发生了什么呢,或许,天真的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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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是一片曾经的净土,但也只是曾经的,现在这片曾经的净土,曾经的“道庭”,已化为废墟,雄伟的南天门已经坍塌,供数以千计的玄仙玄圣听召听宣的圣厅也已经支离破碎露出九天之下的光景。在圣厅里零零散散的是几具尸体,有几具甚至是九品玄仙的尸首,多数尸体身着防御道袍,头戴金银之冠,身旁是破碎的神兵法器。
“九轩天臣”一个淡雅又不失威严的磁性声音在道庭废墟中回荡着:“你这又是何必呢”。说话的人正坐在一把素净的椅子上,宛如浑然天成玉椅,散发着一股去除人疲劳的力量,这股力量在椅子周围静静地结晶保护着椅子上的人。椅子上的人慵懒的依靠在椅背上,身着天蚕丝的道袍,上面仿佛绣着世间万物,又仿佛什么也没有一样。白皙的皮肤表面流动着一股力量,一股统御着世界的力量,而这个人面部却被一股力量遮掩这,就连是男是女都无法判断,一只修长的手扶着头顶的九龙九凤金冠,而另一只手却捂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道贯穿身体的伤口,鲜血浸染着那一部分道袍,哪怕他/她的实力已经恐怖如斯也对这伤口无能为力。
“呵呵,你这是认怂吗?堂堂第九天道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一个轻佻又虚弱的声音从地上传来,一个身着普通道袍的青年狼狈的躺在道庭破碎的地上,他就是内人口中的九轩天臣,青年身上的种种伤口无论哪道都是致命伤,如果不是他头顶上一道法阵吊住他的性命估计他早就去地府和边上的几个玄仙打麻将去了。“咳咳,真是的,为了算计你竟然将自己搞到这种地步,我也是够拼了,不过我一个废脉凡人可以有天道陪葬,貌似也不赔,哈哈哈,咳咳咳…”九轩天臣边剧烈的咳嗽边笑着,仿佛现在死掉是一个十分开心的事。
坐在椅子上的“第九天道”无可奈何的笑笑,想不到自从他/她承载天道成为第九天道以来,还有人能威胁到他/她,不过想到地上的人是谁他/她也就释然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寻他法了,但是有些事我也掌控不了,你也为是你能掌控的吗?”第九天道扶着自己微微做正些,不顾九轩天臣微变得脸色继续说到:“以你的能力肯定留了后手了吧,恐怕是丢失已久的道级神兵仙人面吧,真有趣,这可能就是缘分了吧。小子,好好活着吧,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结束的。”
地上的九轩天臣静静地听完第九天道的话,不着可否的笑了笑:“没打算能瞒住你,如果你这么好骗的话也不至于耗尽我半生来算计你,不过你有一点错了!”,第九天道听到脸色有些微顿,不禁细想自己有哪里算错了。九轩天臣看着第九天道的脸色很满意,戏谑的道:“你说你掌控不了的事那只是你,不代表我掌控不了。相必你更清楚仙人面的功效吧,万年的时间足够你们运动了吧,搞大点吧,别让我玩的没意思。好了,闲话说完了,该上路了!”说罢,九轩天臣运转头上的阵法,他的身体随阵法逐渐变成点点颗粒消散去,一起消散的还有第九天道和整个道庭。
看着自己逐渐消散的身体,第九天道没有一丝惊慌,仿佛只是沉睡一下似的毫不在意。他/她看了看九轩天臣仅剩的上半身,说道:“就当是中场休息吧,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你虽然曾经到达了这个层面,但你对天道一无所知。”话音落罢,第九天道已经消散而去,承载天道数百万年的第九天道陨落了,或许是暂时的吧,谁知道呢,就连同样消散的九轩天臣都没意料到他或许还有回来的一天。
就在九轩天臣消散的一刻,一个晶莹的脸谱从阵法中浮现出来,洁白的材质勾勒着九轩天臣的面部结构轮廓,缓缓向道庭原址下发飞去,脸谱附近浮现着阵阵大道法则,一道九品玄仙特有的空间之门浮现,脸谱穿过后消失掉了。原来的天空中,除了淡淡血腥味和真气的流动以外,已回归如初,除了消散的道庭和无主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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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万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