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善良一点,因为道高一尺,魔,就高一丈。”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
苏伏失控地尖叫,将手机砸了个四分五裂。
随行的保镖察觉不对,上前询问:“大小姐,您怎么了?”
她一言不发,将碎屏的手机踢到了水里,当即跳下了船,上了车,一打方向盘,掉头就走。为了掩人耳目,今天码头所有渡口全部开放,启航的船有十几辆,航线全部不同,可方才,她被姜九笙定了位,败露了航线与具体位置,这条逃生路,只能弃。
车速很快,她疯踩油门,可才刚出七号渡口的出口,迎面一辆宾利直线撞过来。
她猛踩刹车。
呲——
一个急刹车,整个车尾都震了起来,她被惯性狠狠摔在座位里。
宾利的车门打开,迈出一条修长笔直的腿:“还跑?”
声音慵懒,桀骜。
苏伏猛地抬头,愣在当场。
海边风大,苏问靠着车门,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口鼻,露出的一双眼,瞳孔漆黑,凉凉地瞧着车里的人。
“下来。”
波澜不兴的两个字,是命令。
苏伏只迟疑了须臾,打开车门下了车,扫视了一圈后,低头喊:“四叔。”
四周十几辆车,全是苏问的人。
想要逃,插翅难飞。
苏问后腰靠着车,两条修长的腿懒懒地朝前伸着,穿白色球鞋,里面是格子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长到脚踝的羽绒服,他把帽子扣在头上,手揣进兜里:“现在记得我是你四叔了,找人砍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苏伏矢口否认:“不是我做的。”
苏问幽幽地睃着她,懒洋洋的调:“敢做不敢认,哪个姓苏把你教得这么没种?”
苏伏脸色惨白,抿了抿唇,俯首:“求四叔放我一马。”
苏问与时瑾联手,必定是布了天罗地网,她逃不了了,就是再屈辱,也只能求饶,因为她要活命。
苏问揣在口袋里的手,摸了两把,掏出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你让人砍了我多少刀,就往自己身上捅多少刀。”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收利息,都是网开一面了。他几乎不过问苏家的事,可只要插手了,不是有人残,就是有人死。
苏问就是这样一个性子,不惹他,他也愿意收起爪子,可真要动起手来,他比谁能都玩,比谁都狠。
苏老爷子亲自教出来的太子爷,哪会是善角。
苏伏权衡了许久,哆嗦着手拿起了匕首。
今日,她不可能安然从苏问手里出去了,他要讨债,那就得还。
她抬起手,用力捅进腹部,咬着牙,拔出匕首,再次刺进左腹,她有意避开了要害,可到底不敢只做表象,匕首捅得深,血几乎喷溅出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脱了外套,按住伤口,头上全是冷汗,痛得浑身哆嗦。
她咬牙,五官几乎扭曲:“望、望四叔说到做到,放我一马。”
苏问一只手搭在车顶,有意无意地敲着,动作一顿:“这才还了一笔账,还有一笔。”
苏伏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然的眼。
“八年前,你帮你爸策划了一次绑架,还记得吧。”他漂亮的一双眸子,覆了一层冰,“被绑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
她浑身大汗淋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苏问收起了漫不经心,怒气晕染在眉宇,嗓音同这冬天的风一般,突然冷得刺骨:“她是运动员,伤了韧带,练不了体操了。”凉凉地瞥了苏伏一眼,说,“你就还一只手吧。”
这是苏伏第一次见他动怒,眼神里,不是平日里的懒散随性,全是戾气。
苏伏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死死咬住牙,迫使自己镇定:“四叔,就算要被判死刑,你伤我也是犯法的。”
苏问弯下腰,对着车窗理了理风吹乱的发型,义正言辞道:“谁说我犯法了,没看我一身伤吗?”他转头,看苏伏,“我这是正当防卫。”
苏伏募地起身,转身就跑。
身后,苏问漫不经心地扔了一句:“还等什么,废她
343:苏问收拾苏伏,亲亲呀亲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