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变了一些。”
陆小凤在高云麟刚进城,便堵住了他,随即讶道:“你武功突破了!”
先天级,不是一突破便是胎息境;胎息境,也不是立马就能酝酿打磨出内罡劲的。
但高云麟有“铣功录”真卷模块的辅助,得它提纯、反哺回来的功力,只用了半天,便将他稳固在了先天胎息境的境界。
相较于普通先天高手,必须经历冲破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的桎梏,全身经脉几乎完全贯通的高云麟只需要破除的是他对功法境界的领悟、系统设置的境界标准便可。
穿好衣衫后,对照水中,他赫然发现自己皮肤变好了许多,而且虽然还是瘦巴,但脸上开始有点肉了,身形也长高了一丢丢……这些都是好事,代表他可以顺利成长。
“不会是刻意来拦我的吧?”
高云麟面色一变,“勇叔出了什么事?”
“你怎不说是冷面神?”
陆小凤一滞,顾左右而言其它。
“剑圣下的战书有具体时日,万众瞩目的巅峰一战,谁敢蓄意破坏?惹全武林众怒……”
高云麟不赖烦道:“你别转移话题,说说勇叔!”
“呃,你小子知道么,太聪明了很讨厌的!”
陆小凤呲牙咧嘴道:“正是你勇叔,让我来堵你哒。反正你别问,三天之内,你不许进城便是……呃。”
“切,你早说嘛。”
高云麟转身就走,“告诉勇叔,说我知道了。”
“呃,喂喂喂,你这么干脆,说走就走,我,我有些不放心啊!”
陆小凤呆了呆,想追上去,但见高云麟出了城门、头也不回,他停下脚步,眼内闪着思索神色。
当晚,夜半时分,月色凄冷。
“西门吹雪曾说过,他的剑法不是用来看的,而是杀人的剑法。”
西门吹雪的年代,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年代;他似乎已成为一种象征,显得高不可及。
西门吹雪的神韵,不在于他闪电般的拔剑,出剑;而在于收回长剑时,剑锋上滑落的那一串血花;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是血……
那些总想追上他的人,永远也达不到他的境界;因为当他们吹落剑上的血花时,只感到了胜利的喜悦与兴奋。
但西门吹雪,他眼中闪过的却是难以名状的无奈与哀伤,他早已经隐于这个俗世。他本就不是一个轻视生命的人,况且天下真正值得他为之拔剑的人实在太少了。
“花满楼说过,西门吹雪将用剑杀人、当成了一众神圣而美丽的事;他已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件事!只有杀人时,他才是真正活着,别的时候,他不过是在等而已。”
那些才情孤高而时运不济的人、愤世嫉俗的人、喜欢快意恩仇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种心态,都会把某一门技艺练到高处不胜寒的境地。
“能让剑神打破自己习惯,演练剑法的人,我就知道你定会不守常规!”
推开窗子,露出一张眉毛胡子并浓的笑脸,正是陆小凤。
他笑道:“高小七啊,你不奇怪么?我看穿你的意图,是否也代表我陆小凤心思聪慧高绝……”
“我本没想瞒你,只是要你转达给勇叔,让他安心而已。”
高云麟踩着窗外的一根树枝,指了指陆小凤怀里的酒壶,“而且我是闻着酒味而来,找你有话说。”
“你这样说,好么?”情何以堪?!
陆小凤有些恼羞成怒,真真是不想继续做好朋友了吧,臭屁的小鬼。
“听说,琼楼玉宇的美酒不错,想不想喝一壶?”
高云麟说完便闪身跳进窗子,打开门走出房间……
“切!真不可爱。”
陆小凤这才咧嘴一笑,屁颠屁颠跑了出去,“喂喂,小七哥,一壶酒是不是太小家子气啦……”
酒足饭饱。
陆小凤满意地打着酒嗝,歪躺在椅内,斜眼瞄着高云麟。
“勇叔要替西门试剑?”
高云麟喝完解酒茶,忽然直奔主题。
“嘶!你怎知……”
陆小凤惊得坐起身,剔牙的牙签都咯嚓一下咬断了。
133打脸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