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非常的热情,岳峰被他拉到了弘文馆后面的一处僻静停榭之中,姚崇开门见山谈论起蹴鞠来:
“四郎,上一次一别之后,对你所说的蹴鞠布阵之前、中、后的布局我仔细思忖,深觉得汝言之有理,我屡次通过实战试之,效用皆是不凡!
四郎可知道前些日京城有一场大的斗鞠,斗鞠的双方乃羽林军和白马寺,这场斗鞠姚某因为公务在身,未能亲眼目睹,但是据当时在场的高手回顾,白马寺的排兵布阵赫然也是如四郎您说的一般乃三段列阵,就凭此你猜怎么着?白马寺的那群花和尚竟然把羽林军给打败了!
这一战真是让我感到很震动啊,这说明四郎所说的三段列阵真的玄妙无比……”
姚崇一说到蹴鞠,整个人就兴奋得很,根本停不下来,岳峰一阵头大却又不能拒绝,他今日入宫的目的是寻妹妹而来呢!
他先是被傅游艺引荐到弘文馆内见上官婉儿,自取其辱碰了一鼻子灰刚刚解脱出来,又遇到了姚崇这个蹴鞠痴子,岳峰环顾左右,看看天色,估摸着今日要寻人应该是难了,当即决定干脆和姚崇忽悠一番算了。
他沉吟了一下,道:“姚郎中,不敢瞒您,白马寺一战蹴鞠军的总管便是岳某!”
“啥?”姚崇勃然色变,盯着岳峰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中滚出来了,
“不是,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和白马寺搭上了关系?薛怀义其人……嘿哟!”姚崇一脸便秘的样子,似是恍然又似是惋惜,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岳峰道:“姚郎中,你听我说,这件事儿一言难尽!”岳峰当即便把自己和王启两人去羽林军见王孝杰遭其羞辱欺负,险些送命的事情给姚崇说了一遍。
然后他道:“姚郎中,我岳四郎出身卑微受点委屈也就罢了,可是王启于我有知遇之恩,而且其出身尊贵,岂能受这等羞辱?通过此事便可看出那王孝杰表面上是谦谦君子,骨子里却卑鄙之极,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恰好,岳某有一个兄弟因为落难被白马寺弘十八和尚收留,当即我们便合计了一番,王启将军和岳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咱们武斗斗不过羽林军,那干脆斗鞠如何?
就这样,我们几兄弟一拍即合,我便成为了白马寺蹴鞠军总管,这才有了这一场精彩斗鞠……”
姚崇仔细听完岳峰这一番叙述,忍不住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停榭的护栏之上,道:“没想到王孝杰赫然是这等卑鄙之徒,四郎所行无过错,只恨王孝杰平白让羽林军的赫赫威名被污!”
他顿了顿,又正色道:“四郎,你我虽然相交不深,但听四郎所言,汝乃性情中人。四郎倘若听我一句劝,我便让四郎以后莫要再和白马寺有太深的瓜葛!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四郎能懂否?”
岳峰暗赞姚崇厉害,眼下的白马寺如日中天,在洛阳可谓是一等一的风头,可是姚崇却把白马寺称为一座危墙,这一份洞察力着实让人叹服。
根据历史的记载,薛怀义的确扑腾不了太久了,武则天登基之后,很快便厌倦了他,暗地里又有了新欢,后来张昌宗和张易之兄弟的出现,则是彻底的让薛怀义失宠。
失宠之后的薛怀义心理失衡,大肆为恶,竟然一怒之下把明堂给烧掉了,这一下彻底的触怒了武则天。
武则天是什么性子?岂能容忍一个男人在她面前那么放肆?她当机立断,便将薛怀义送上了黄泉路,薛怀义一死,白马寺树倒猢狲散,很快就崩溃完蛋,那些花和尚也免不了被清理的命运……
岳峰向姚崇抱拳,道:“姚郎中的忠言我铭记于心,只是你我今日无需谈这些,仅就谈蹴鞠如何?”
姚崇愣了一下,一拍手道:“四郎说得好,是我着相了!来,咱们就说一说你白马寺蹴鞠军的排兵布阵……”
岳峰和姚崇扯到了蹴鞠上,彼此就有了说不完的话题,岳峰自不用说,他的理念之前卫先进那可是经过了千年的沉淀和职业化淬炼的!
而姚崇又是蹴鞠痴子,对蹴鞠的研究到了痴迷的程度,两人这一番交流,彼此棋逢对手,尤其是姚崇来说,能遇到岳峰这等高手,他真如同是久旱逢甘霖,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坦通透,两人聊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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