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高声问“咱们村前后两条大街,十几条胡同,七八百口子人,怎么着也得划分一下吧”。
刘传耀从来没想过这些,用眼看看其余的三人,想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这三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了主意。别看开始的时候说什么一贯政策,全村总动员,有人的出力,没人的出钱。可回想起来这种事只有一次,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儿,还是修村头的路。他们这些人只是听说,却没有具体参与过。
刘传耀见他们三人干瞪眼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心想,这种事不能耽误下去,自己必须拿出个主意来。他闭上眼想一下,在脑子里把整个村子的地图勾画了一下。然后说“这个简单,咱们也不用去丈量,那样反而耽误时间。我看这样吧,每家人负责自己院子那么长的一段胡同,咱们每条胡同不是东西分开两家人么。最东边的那些人家没有胡同,那么负责在自家院墙外开出三米的地方,然后西边的这一家负责胡同。这样,其余所有胡同东边的住户负责两条大街。大家看这办法行不行”?
本来下边乱纷纷的人,一时间没有说话的了,少顷,有人乱哄哄的喊起来“是个好办法,就这么干了”。“都什么标准呀”?“得多长时间呀”?“家里没人的咋办”?
刘传耀再度闭上眼想一下,问村支书***说“咱们村有多少户后边没有子嗣的老人”?
“不多,就那么两三户”。
“他妈的这帮子畜生”,刘传耀骂了一声说“标准么,简单。我不要求修高速公路的标准,我要求挖下地面不低于三十公分,这样好拌石灰,到时候我会派人监督检查。时间吗,更简单,我相信就自家院子那么长的一段胡同,你们一上午就干出来,我说的没错吧”。
“至于大街么,我会找人丈量准确的数据,然后根据剩下的户数,平均分配。时间、标注都是一样的”。
说完了,刘传耀点上颗烟,趁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终于又等到有人问“家中没有劳力的咋办”?
刘传耀哈哈笑起来,笑完了,抽口烟,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开口骂道“操你奶奶的,我刘传耀是在城里长大的不错,可我是生在这个村里的。认为我不懂村里的事儿是吧?咱们不说别的,咱们分年龄段吧。三十几岁的,家中都有儿女,虽说还小,但是那叫人。四十岁左右的,家中的孩子不小了,能帮着你们干活了。四十五到五十年龄段,可能儿子娶媳妇,闺女出嫁了,但是自己还能干。至于六十以上的,在咱们村里还是能干活的,不过我要问问,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忍心看着他们去干?那也叫家里没人?难道你们他妈的都是畜生?至于真正的孤寡老人,咱们村没几户吧,这好办,我的施工队负责帮着干了,而且我还不要他们出一分钱”。
刘传耀气呼呼的一通骂,人群登时就炸锅了。又是乱纷纷的喊起来“当个村主任牛逼呀”,“刘传耀骂人了”,“就冲他这劲儿,咱还不干了”,“村主任就能随便骂人呀”……
不仅是这些,这时有人翻起了要种果园的事儿,喊道“果园我们不种,谁愿种谁种”。
刘传耀根本不管这些,对这些话只作充耳不闻。再度点上颗烟,直到抽完了,听听下边的叫喊声渐渐平静下来。他又点上颗烟,一把抓起麦克风喊道“好啊,都不说了是吧,那么现在听我说。果园不愿种的等会儿来我这里签协议,以后种的人家赚钱了,别他妈的来我这里嘟嘟。要是都不愿意种,那好,我自己种。不想修街出力的,更好办,你直接别干。修街的时候我给你家门前和胡同里留下那一段”。
刘传耀说完,坐在那里直接一抬脚蹬翻了面前的长条桌,顺手把手中的麦克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声喊“奶奶的,散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
这一次,村民们没有再闹腾,而是面面相觑,然后稀稀拉拉的散去。
等人都散去了,刘传耀和其他那三位村里的干部对视一眼,全都笑起来。
刘蕾则气呼呼的冲刘传耀说“你疯了是吧”。
村支书***说“姑娘,你不懂,这不是在城里单位上上班。今天传耀做的很不错呀,就该这样,镇不住他们是不行”。
刘蕾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村支书说“别都在院里了,咱们也进屋
187、镇不住不行